愣,陈福寅居然不在久米岛,而是在岛尾南山府,这用腚想也知道,八成是出现了一些问题。
岳谦立刻打断了准备卸货的军卒,笑着说道:“既然不在,我们就去南山府吧。”
“扬帆!”
舟师们立刻回到了船上,军卒们再次扎好了束带,而庶弁将们,示意众人将火铳上药,铅子上膛。
蔡翁合还想拦,但是庶弁将们,手中的火铳,都装着火药,对准了码头,吱吱呀呀的响声传来,随行的八艘战座舰,将火炮对准了港口。
岳谦等人掏出了自己的燧发手铳,在手中把玩着。
季铎看着这些久米士族们,笑着说道:“怎么,蔡族长打算拦住我们吗?”
料敌从宽。
虽然岳谦等人,对倭寇和海盗的战斗力十分的不屑,但是在泛海而来的时候,岳谦等人,还是将自己定位成了一支孤军。
也就是久米士族也不见得值得信任。
显然,陈福寅和这帮久米士族发生了摩擦,并且离开了久米岛,前往了南山府。
“陈福寅在哪?”袁彬的眼神里已经从和煦变成了凶恶,配上了脸上的伤疤,显得甚是吓人。
这个大明最危险的三人组,已经察觉到了蔡翁合的态度有些支支吾吾。
显而易见,大明对琉球的郡县化,阻力不仅仅来源于倭寇、海盗,甚至可能还包括了这些本是大明人的久米士族。
“几位天使,事情是这样的。”蔡翁合吓得跪在了地上,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事情并不复杂,久米士族并不太想为了琉球人和海盗、倭寇拼命。
岛尾南山府的琉球人还在抵抗,久米士族觉得再观望观望,观望是倭寇赢,还是海盗赢。
而陈福寅是个百战老兵,他和久米士族的意见产生了分歧,最终陈福寅去了岛尾南山府,组织琉球百姓抵抗。
“胆小如鼠。”岳谦不屑的看了一眼这些久米士族。
观望胜负,不就是墙头草吗?
岳谦站在海风之中,正月里的风,依旧是寒风凌厉,他思考了许久说道:“卸货吧。”
“袁指挥,你带十几个斥候,去探探路?”
袁彬十分郑重的点头说道:“好。”
久米岛是立足点,是不能放弃的,而且久米士族虽然有蛇鼠两端的嫌疑,但是并未投倭。
现在最主要的是站稳久米岛这个立足点,联系上陈福寅,彻底搞清楚琉球诸岛的情况。
袁彬带着人泛海而去,奔着百里外的南山府而去。
岳谦略微有些担心的看着岛尾南山府的方向,忧心忡忡,他比较担心陈福寅的处境。
陈福寅此时的处境并不差,他营救了尚泰久,并且将尚泰久安全送离至久米岛再从久米岛送至大明。
因此,陈福寅在琉球百姓心目中赢得了巨大的威望。
而另外一群人,也就是天寿寺的番众,也是陈福寅手中的重要力量。
此时的陈福寅正在拎着铁锤打铁。
战争的战斗力分为意志和手段,战争的目的是使人失去抵抗能力,摧毁抵抗意志。
而琉球人的抵抗意志是高涨的。
但是缺少兵器,是目前最窘迫的现状。
参加过河套之战,并且在集宁和河套进行了安民的陈福寅,却懂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没有长短兵、没有弓箭、没有楯车、没有甲胄,他可以自己造。
锤子可以打出一切。
所以他在稍微盘点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带着番众、琉球百姓,自己动手。
陈福寅在入伍之前,是一个工匠,他很快就折腾出了简单的铁炉,开始锻造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