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但是这眼看着,马上就好了…”
罗炳忠憋着笑,这几天,朱瞻墡上蹿下跳,一直在折腾,最后晚上打了些井水,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终于是病了。
可是这不到半天的功夫,伤风感冒的症状,就有了康复的趋势。本来打喷嚏,流鼻涕,结果半天的功夫,话也不是闷声闷气了。
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罗炳忠满是笑意的道:“殿下龙马精神!身体康健不是好事吗?”
朱瞻墡重重的吐了口浊气,颇为无奈的道:“可是,可是,这龙马精神,时机不对啊,陛下打算南下平叛讨逆对不对?”
“是不是需要监国?你算算咱们燕府,谁最适合监国?”
罗炳忠认真的算了算道:“殿下当仁不让啊!”
朱瞻墡略有些胖胖的脸上,变得面如死灰起来,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头道:“这是几?”
罗炳忠看着那三根手指道:“三根手指头。”
朱瞻墡猛地将自己蒙在了被子,大声的喊道:“孤这是第三次监国了!”
“第一次是父亲龙驭上宾,第二次是大兄先帝亲征汉王,虽然时日极短,但是孤这是第三次了啊!”
“三让而就,孤监国第三次了,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罗炳忠挠了挠头,三让而就的确是周礼,不过他笑着道:“《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泰伯三让周王之位,方实现了周国代商,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
“子曰:泰伯可谓至德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殿下慌什么,正式因为泰伯三让不就,才有了汤武革命,殿下三次监国而不就,不就是大明的泰伯吗?此乃至德啊!”
朱瞻墡从被子里露出了脑袋道:“啊,你这么一,还是蛮有道理的嘛,到时候孤是嫡皇叔,又有至德傍身,陛下要杀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对吧。”
罗炳忠满是笑意的道:“殿下高见。”
朱瞻墡终于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身子,无奈的道:“也就,孤监国不取位,陛下也不会杀孤,群臣也不会撺掇着陛下杀孤。”
“陛下也不会杀孤对吧。”
罗炳忠点头道:“那必不能够啊。”
朱瞻墡又缩了半个身子道:“你不要骗孤,你用泰伯旧事,为陛下下饵来了!孤才不会上当呢!”
罗炳忠呆滞的看着朱瞻墡,低声道:“怎么可能!殿下怎么可以凭白污人清白!”
“不是!殿下,臣真不是替陛下下饵来了。”
朱瞻墡等着眼看着罗炳忠,满是怀疑的问道:“真的?”
罗炳忠十分确信的道:“真的,假不了。”
朱瞻墡一撩被子又把自己缩进了被窝里,大声的道:“孤不信!”
罗炳忠一拍脑门,颇为无奈。
“殿下,兴安大珰带着陆院判来了!”一个门房疯了一样冲了进来道:“兴安大珰,看看殿下是不是病重了,要送殿下去太医院啊!”
朱瞻墡猛地撩开了被子,瞪大了眼睛,大声的喊道:“去哪儿?”
“太医院啊!”门房赶忙回答道。
朱瞻墡两眼失神的道:“完了完了,孤就知道会这样,完了,彻底完了,都要送太医院了。”
“完了。”
朱瞻墡身体突然僵硬,重重的摔到了床上,一动不动。
“殿下,殿下!”罗炳忠和门房惊慌至极的喊道。
陆子才听到喊声就冲了进来,陛下要襄王监国,亲征平叛讨逆去,襄王有大用,什么时候都能死,唯独这个时候,不能死。
陆子才好一阵忙活,才松了口气道:“没事,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本来有点风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