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侯爵位,所以武定侯的爵位,给了郭英的次子郭铭。
郭铭死的时候,永嘉公主就请求,武定侯的嗣位给自己的儿子郭珍。
但是宣宗皇帝不同意,把武定侯的嗣位给了郭铭的儿子郭玹。
郭玹在正统年间死了。
永嘉公主又请求让自己的儿子郭珍嗣位,但是郭玹有儿子名叫郭聪。
郭珍是武定侯郭英的嫡孙,郭聪是武定侯郭玹的儿子。
这武定侯争爵之事,在正统年间是大案要案,闹得沸沸扬扬,声势浩大。
永嘉公主子郭珍,本来就要赢了,毕竟人家妈是朱祁镇的曾祖姑母。
但是郭珍在津口侵占田亩千顷的事儿,被郭聪给知道了。
郭聪说郭珍贪赃枉法,这不法办已经是开恩了,怎么可以嗣武定侯位?
这事儿变得棘手。
让郭珍嗣武定侯位是目无大明律,让郭聪嗣武定侯位,那曾祖姑母那里又不好交待。
当时的朱叫门一看事情棘手,也没法处理,最后给了两家人,一人一个锦衣卫指挥佥事,糊弄了事。
但糊弄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武定侯的嗣位断了不说,两家人为了这嗣位争斗了十几年,从未停止。
现在这家务事,已经变成了国事,这郭珍目无法纪惯了,直接配合会昌伯搞起了铳发泰安宫的大事来。
天下利来,天下利往,争名夺利几时休?
“朱勇那个儿子朱仪怎么样?”朱祁钰对着兴安问起了旧事。
成国公朱勇战死了土木堡,朱仪是朱勇长子,但是按照大明祖制,丧师辱国,以致误陷,战败爵除,但是朱祁钰还是让朱仪进了讲武堂。
这给了朱仪一个建功立业,再把爵位找回来的可能。
兴安笑着说道:“第一批讲武堂庶弁将毕业的时候,朱仪甲上,顺利毕业,现在四勇团营,有枭首功三级了。”
朱祁钰一愣问道:“甲上吗?第一批甲上似乎只有十七人吧。”
兴安点头,面色有些悲苦的说道:“已经只剩下十三人了。有两人死在了东胜卫,是被火药库直接炸死的,两人死在了河套之战中。”
朱祁钰嘴角抽搐了一下,愤怒的说道:“渠家人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
想到渠家三兄弟现在已经入了太医院雅座,他内心的火气才消了一些。想到渠家全族皆流放永宁寺了,朱祁钰这心气儿才顺了些。
朱祁钰点头说道:“很好,朕可不希望朱仪犯错,希望他好好立功,不为祖宗蒙羞。”
朱祁钰又思考了许久说道:“让礼部拟诏,将永嘉大长公主废为庶人吧,让郭玹子郭聪嗣武定侯,入讲武堂就学。”
武定侯争爵之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怕还是要出乱子。
正好郭珍参与到了谋反之事之中,直接废大长公主位把这事儿解决干净。
朱祁钰叹息的说道:“兴安,你去宣胡尚书觐见,废大长公主之事,少不得有人唠叨一下。”
胡濙在礼部拟旨,来的稍微晚了一点,他满是笑意的走进了聚贤阁俯首见礼。
“废大长公主之事,肯定免不了有人以为不妥,这得辛苦胡尚书了。”朱祁钰略微有些无奈的说道。
亲亲之谊,孝道大伦,总会有人说的。
胡濙笑着说道:“为陛下分忧解难是臣的本分,但是废公主这件事,其实也不难,这是祖宗之法。”
朱祁钰愣愣的问道:“这也能是祖宗之法?”
胡濙点头说道:“当然是了,而且有例可循了。”
“太宗文皇帝曰:法度与天下共之,岂为私亲废?宥罪可施于疏贱,而贵近不可侥免,行法必先于贵近,则疏贱可以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