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图,交待图在何方,如果无图,就画出来。”
“二,你们是怎么私印盐引的,都还有谁在一起做?大明的官员有多少人参与其中?朕要的是确凿的内容,这些你们也要交待清楚。”
“三,大明宝钞你们亦参与私印之事,宝钞局的底板,是如何泄漏到你们手中的?这件事也要给朕讲明白。”
渠成义脑袋顶着地面,腚撅的老高,大声的说道:“草民知道,都知道。”
“跟缇骑慢慢说,不急,交待清楚。”朱祁钰挥了挥手,示意将三个案犯带了下去。
卢忠面色为难,刚要开口说话,他锦衣卫的衙门是法司,这种天谴贼子,如何能留呢?
朱祁钰侧着头对着卢忠说道:“最迟明天中午,无论交代了多少,都送去太医院便是了。”
“可是陛下刚才不是说,要宽宥他们吗?”卢忠瞪大了眼睛,呆滞的问道。
朱祁钰愣愣的问道:“朕说过这个话吗?”
“兴安,朕说过饶过他们吗?”
兴安俯首说道:“臣未曾听到,陛下只是说有个活命的机会,要一个满意的答案,并没有说要宽宥。”
朱祁钰略微有些感慨,不愧是自己的大珰,咬文嚼字,理解圣意这件事,很称职。
不过他脸上的笑意立刻变成了怒意和暴戾,他厉声说道:“朕的确是这么说了。”
“不过那是朕骗他们的!就是为了诈供而已,给了他们希望,又狠狠的踩碎!”
“让他们从地狱到了人间!再永堕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贪利本是平常事,奸佞误国岂得生!”
朱祁钰怎么可能饶恕他们三人呢?多少钱能洗刷他们身上的罪恶?
那根本无法衡量,既然无法衡量,自然不衡量了,雅座都设好了,怎么能浪费掉呢?
朱祁钰站起身来说道:“他们自己都不当人,何必用人的观念去考虑问题呢?”
卢忠这才了然,原来陛下是同道中人,临死诈供,算是大明版的临终关怀了。
朱祁钰走出了锦衣卫的衙门,抬头看了一眼,天日昭昭。
卢忠很快就查补完成了,拍了拍手,几名缇骑走了进来。
“送太医院吧。”卢忠看着自己手中的供词,触目惊心!
渠成义用力的蜷缩了几步,愤怒的说道:“陛下说了,只要我们老实交代,就绕我们一命!我们老实交代了啊,为什么要把我们拖去太医院?”
“我要见陛下。”
卢忠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也没交待清楚啊,这眼看着时辰到了,不送也得送了。诸位,上路吧。”
陛下金口玉言,那自然是不能骗人的,即便是陛下亲口承认了骗人,他也权当没听见。
做臣子的怎么能让陛下骗人呢?
是渠家三兄弟,问题没交待清楚,不让陛下满意!
是他们没有恭敬之心!
陛下无错,错的是渠家!
“缇骑爷爷,您老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们一定说啊,不要送我们去太医院啊!”渠成仁跪在地上,哀嚎的喊道。
渠成德咬着牙,他自然去过太医院,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应该去的地方。
他猛地冲了出去,想要冲出天牢。
可是天牢什么地方?锦衣卫又是什么人?
他们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想要冲出去的渠成德。
卢忠收起了供词,笑着说道:“走吧,上路吧。”
太医院外的东郊米巷,依旧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条路上,空空荡荡,阴风阵阵。
秋风吹动了落叶,打着旋,若是厉鬼在哀嚎嘶鸣。
缇骑们经常送人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