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败,他们聚集在了魏忠贤的党羽之下,再建阉党。
大宋的彼时彼刻,正如大明的此时此刻。
君出、虏入、播迁、党祸,果然是四亡国之祸也。
大明的确强,但是再强,也承受不住四祸齐出,最后折腾到了亡国的地步。
朱祁钰深以为然,嘉纳其言。
铨柄,必须牢牢的握在皇帝的手中,京察之事,尤其是六部明公和都察院总宪这等要害职务,皇帝必须亲拿亲问,方为安国定邦之策。
“于少保真乃国士也。”朱祁钰颇为感慨的说道。
大明末年,要是有个强势如于谦这样的人,还至于弄的日月山河倒悬,大明江山破碎的地步吗?
于谦对南迁的人是什么态度?
言南迁者,斩。
于谦已经足够温和了,但是对党祸、朝争依旧要以斩首来威慑。
朱祁钰就直接一步到位了,摇唇鼓舌、狺狺狂吠、动摇军心的凤阳诗社十四君子,被朱祁钰直接从牢里提了出来,整整齐齐的剁了脑袋。
他不是于谦,战时动摇军心,不光是朝臣,文人雅士骚客,更加不可。
于谦俯首说道:“陛下掌六部明公、总宪之京察,铨部掌京官,京官方可掌地方,否则,党祸必然四起,朝令夕改,法不束民,民不知法。”
于谦说的思路和朱元璋废宰相的道理是相通的,天下大事,想要避免党祸,那就得大权独揽。
陛下掌铨部,断朝纲,官吏称其职,天下方能安泰,国泰则民安。
非知之艰,行之惟艰。
想要避免党祸,何其难?
让大明再次伟大,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只要陛下不懈怠,必然可以实现!
于谦说完了京察和大计的意义,有些奇怪的问道:“陛下压了银币,为何不压金币呢?金比银贵,既然可以铸银币,为何不铸金币呢?”
“臣愚钝。”
于谦其实在刚才盐铁会议上,他就想提这件事,但是认真思考了许久,最终没有说出来。
陛下乃是大明户部尚书,他能不知道金币比银币更贵吗?但是为什么不铸金币呢?
一两金子大约等同于十七两银子,一枚金币大约等同于十七枚银币。
这要是还账简直太轻松了。
但是陛下似乎宁愿顶着欠账的风险,依然要坚持铸银币而非金币。
朱祁钰摇头说道:“不是朕不想,而是不能。”
“于少保真当以为势要豪右之家,制不出来这御制银币吗?”
“恰恰相反,他们若是真的有心此事,却是完全可以,但是投入极高,却是收效极低,尤其是刚刚决定给兵仗局,让了四分银。”
“他们要让银匠们跟着他们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盗铸御制银币,自然要有丰厚的报酬。”
“他们不盗铸银币,那是严刑峻法高悬,头顶上,顶着一把剑,不敢罢了。”
“朕当初就说了,私铸银币等同谋反,刀在他们脖子上架着,他们不做,更是因为无利可图。”
“但是铸金币呢?其利甚厚也。”
“足以他们顶着严刑峻法,冒着天大的干系,找到足够的人手,败坏大明御制银币了。”
朱祁钰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金币只有大不列颠尝试过作为货币发行,都是极小规模,但是立刻带来了大量的盗铸,之后金币其实都成为投资物,而非货币使用。
自古就有点石成金的传说,一旦放开了金币,甚至发行了金币,那势要豪右之家,立刻就要明火执仗的开干了。
大明的新货币政策还没起航,就会夭折了。
那就不是钓鱼、捕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