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关切到了的大明的民生起居,这东西做货币,实在是牵一发则动全身。
金银稳定,但是大明一年产银十万余两,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按照金濂在户部盘账的估算,大明一年至少得五百万两以上的白银流入,才能让白银全面充当货币。
朱祁钰继续说道:“朕在之前就说了,打算让算账的太监和户部的度支部主事,成立一个计省,暂时挂在石景厂名下,计算每年石景厂生产,偶尔也替朕算算这笔账。”
嘉靖皇帝别号大明户部尚书,就是完全控制了钱袋子,才会二十年不上朝,不视事,但是依旧可以独断朝纲。
朱祁钰没打算做金濂的活儿,金濂干的挺好的,但是大明这本经济账,不能这么一直糊里糊涂下去了。
“若有异议,可以现在提出来,或者写成奏疏呈奏文渊阁,只要是现象、问题、原因、方案等四个大方向上说得通,朕都会认真看的。”朱祁钰从来没有不允许朝臣们参政议政,但是朱祁钰反对泛泛其谈,胡搅蛮缠的空谈谬论。
参政议政,朝臣们就是干这个的!
大明的科举,把他们从茫茫人海中选出来,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参政议政吗?
但是一些人这官当着当着连三分人样都没了,只剩下了七分兽样,若是那胸前补子上的禽兽。
“陛下,臣以为盐政兹事体大,还需再派出能吏前往两浙巡盐,将此事摸排清楚,以稽为决,没有任何调查,反而是空谈。”王直在奉天殿内天天打瞌睡,今天可没有,他一直聚精会神的听,也积极献言。
以稽为决,翻译翻译就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经过多方调查,结合州府县巡盐御史奏疏,再加上陛下耳目之臣,前往地方巡查,再做出决断。
“可有人选?”朱祁钰点头问道。
王直作为吏部尚书,举荐贤能是他的职责,他俯首说道:“翰林院庶吉士李贤,颇为有才,臣以为可以前往两浙、两淮、福建、广州等地巡查,日日上奏。”
“那个在土木堡天变中侥幸逃脱的李贤吗?”朱祁钰记得此人,之前于谦在彰义门外大破瓦剌先锋军,俘虏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侥幸逃脱的李贤。
这人朱祁钰还有点印象,他点头说道:“那就他了。”
至少李贤对大明是忠诚的,朱祁镇这个皇帝都降了,他这个臣子反而跑回来了。
虽然李贤在大明啥都不是,但是这样的人,在瓦剌,那都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济国治世之才。
比如明末时候,黄台吉手下的范文程,在大明,连个进士都考不中。
“陛下,臣以为应该定下章程来,这盐法是什么情况,该怎么改良,定期商议,才能推动,而不是想起来,就议一议,想不起来,就弃之如敝履。”胡濙再次俯首献策,在朝堂上,整天打瞌睡。
陛下一杀人,胡濙和王直俩人就睡觉,都是师爷一样的任务,装糊涂的高手!
胡濙并不是老了不中用了,他只是奉行自保罢了。
他从永乐至今历任四十余载,大明朝政他早就看透了,今天想起来了,改一改,明天就忘了!
大明盐法是今天第一次讨论吗?
可是每次都是议着议着,无疾而终。
但是陛下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朱祁钰点头说道:“那就一月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