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戚和勋戚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兴安将陛下送回了泰安宫之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每天陛下出门,兴安都是提心吊胆的,只有回到这泰安宫,他才心安了几分。
他叮嘱了宫卫定要认真巡查,郕王府自从改名泰安宫后,所有的护卫,都是由十三骑无名缇骑带队巡查,安全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兴安换了衣服,才步行去了太白楼,这是小时雍坊的酒楼,在京师七十二家酒楼中,算是上流的楼。
此处自然和燕兴楼一样,设有一人容行的甬道,而兴安认真查验了消息,又将重点关注的内容划上,让东厂的番子们去办。
他脱掉了鞋,走过了长长的甬道里,开始游走。
这一次,兴安居然听到了孙忠的声音。
兴安眉头紧皱,之前稽王府的事儿,稽王妃和太后吵了一下,把稽王府摘了出去,会昌伯府的庶子孙续宗自杀,算是给了陛下和臣工们一个交待。
但是这孩子,刚被剁了脑袋两三天,这就又出门寻欢作乐了吗?
在一些人眼里,或许像奢员、庶子、赘婿、家仆,都不是人吧。
兴安驻足倾听。
“父亲啊,四子的事儿,也别难过。”孙继宗给孙忠满上了一杯。
孙忠叹息的说道:“我要不摔那一跤,陛下能饶的过我们会昌伯府?会昌伯府出了这么个庶孽来,差点就给我们会昌伯府招致灾祸!”
兴安嗤之以鼻,这这些人倒是口风极严。
在外面吃酒说话也是如此这般的统一口径。
“柱国,眼下这朝堂乌烟瘴气,被那个于谦搞得一团糟,几位明公也是被锦衣卫的淫威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直言上谏,如此下去,国将不国啊!”顾耀是都察院的御史,显然为了博那总宪的位置,顾耀找上了柱国孙忠。
孙忠叹息的说道:“眼下朝堂之上,是逆臣带刀,昏庸无德,鲜耻而寡情!陛下受奸臣蒙蔽,沉赋重税,穷兵黩武,毫无安民之举,吾实在是忧心忡忡啊。”
逆臣逮刀说的是卢忠,奸臣蒙蔽自然说的是于谦蒙蔽圣听。
孙忠在外这番话,可谓是滴水不漏,忠心耿耿!
错的不是皇帝是臣子,皇帝只是被蒙蔽了。
孙忠话锋一转说道:“那这到底是谁在蒙蔽陛下圣听呢?不顾亲亲之谊,强削太上皇帝号,就不怕这天下藩王,起兵清君侧吗?”
“其实就我看,这于谦,就是天下第一号奸臣!比那王振还要王振!”
顾耀深吸一口气,颇为震撼的说道:“柱国高明啊,好一个,比王振还要王振!来走一个!”
“来!”几个人推杯换盏,喝到了兴处,气氛正浓。
顾耀叹息的说道:“可是这于谦,毕竟有从龙之功,又有安定社稷之功,这可不是说倒就能倒的。”
“那于谦,仗着与陈镒有旧,就推荐陈镒做总宪,陈镒酒后狂言,被陛下贬斥出京,去和那徐有贞一道修黄河去了。”
“现在于谦又仗着和王文有旧,就推荐了王文做总宪,于谦这是要做什么?这分明是要把持朝政!”
顾耀的脸色有些狰狞,徐有贞走了、陈镒走了,论资排辈,也该轮到他顾耀了吧,结果又来了个王文!
于谦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孙忠老神在在的说道:“若是要倒于,就不能涉及到陛下,若是涉及到了陛下,就倒不了于。”
兴安愣愣的听着他们的阴谋诡计,这分析的还蛮有道理的。
顾耀满是疑惑的说道:“倒于不能涉及陛下?”
“那要不从农庄法这边开始发力?”另外一位御史开口问道。
“愚不可及!”孙忠愕然的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