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少保客气了。”朱祁钰拿起了一块檀木盒里的圆章,亲自给于谦挂在了胸口。
“锦衣卫指挥使卢忠等一十二骑。”兴安再次喊道。
这一次是绣春刀的锦衣卫授勋,一共十二人,夺旗之功,瓦剌人竖起了朱祁镇的龙旗大纛,这龙旗大纛是被冲阵的一十三骑夺下。
不是十三骑吗?怎么才十二个人?
朱祁钰打头阵啊…他总不能自己给自己颁个勋章吧,那岂不是真的成了勋宗了?
“缇骑辛苦,跟着朕去卖命。”朱祁钰挨个给这十二人,别上了奇功牌。
看着这样式,就极其满意。
有两名无名缇骑缺席了,他们是授勋之事上,唯一带着面甲的人。
他们没有姓名,他们绝对的忠诚。若是死了其中一人,就会有人递补。
这是朱祁钰手中最忠诚的刀。
“臣等誓死追随陛下,肝脑涂地,有死无生!赴火蹈刃,义不容辞!”十二骑在朱祁钰的面前,是极为激动的,他们半跪在地上,大声的喊着。
“平身。”朱祁钰示意他们站起来,以他对卢忠的了解,这个粗胚,这几个词,怕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
“京师总兵官武清侯石亨、都督同知范广、广宁伯刘安、京师副总兵孙镗、宣府总兵、昌平侯杨洪、大同总兵官郭登!”兴安再次喊道。
杨洪和郭登虽然已经不再京师,但是他们的亲眷都在,这是将领带兵在外的传统了,自然会有人代为授勋。
杨洪是长子杨俊,那个身中十七创,重伤差点死掉的好儿郎。
朱祁钰挨个将奇功牌,挂在了这几位新晋侯伯的勋贵们胸前。
“诸将下马陷阵,勇往直前,该得此赏。”朱祁钰对他们的战功,再次做出了肯定。
下马陷阵杀敌。
就代表着爷不打算跑了,就在那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作为将领,他们其实不需要冲锋在前,但是他们还是身先士卒。
这就带来了一种效应,那就是跟我冲和给我冲的差别。
十九块奇功牌授勋完成,朱祁钰站在台上,继续说道:“生擒达贼或斩首一级者,皆与头功牌,若是力战而亡,悍不畏死,亦授头功牌!”
这一次就是掌令官们将头功牌按照早就确定好的名单,按名单发给了军士。
沙场点兵之后,锦衣卫会拿着头功牌,到战亡的家中安抚将牌子给到家属。
稍微有些喧闹之后,校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朱祁钰再次高声喊道:“虽无前功而被伤者、守战有力者,与齐力牌。”
这次的齐力牌,约等于集体三等功的味道。
京营几乎人人有份,就连一些文官都有。还有一些参与到了守战的工匠、自备鞍马效力的百姓、捐赠粮草的商贾等等。
自备鞍马效力的百姓有多少?
于谦的不完全统计大约有三万余人,实在是太多了,于谦不得不最后都让石亨校检,确有勇力才会编军。
当时人心惶惶,石亨怕有奸细,最后一共入编不到三千人。
当然,也是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奖罚分明。
一些人,在作战之中,舍弃了军士自己逃跑,导致了大明军陷入苦战,阵亡一万余人。
此人便是都指挥魏兴。
魏兴在西直门外杀贼,与孙镗不合,先行回营,于谦上奏死有余辜,但敌未退,当先杀贼赎罪。
朱祁钰却令锦衣卫拘到了北镇抚司衙门。
仗打完了,魏兴,也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了。
朱祁钰本不想在如此盛典上杀人,本来打算留到过年之后,可是思前想后,还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