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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一式对他而言杀伤力虽然不大,但全靠肉身也很难抗住,令他不得不调动内气。
本以为等这人内气耗尽,便胜局已定。
但是谁能想到这人内气似乎无穷无尽,反倒是他,一次次小爆发,内气逐渐见底。
“不能继续下去了!”
章永德意识到这是陷入对方的节奏中。
他眉头一拧,蒲扇般的大手张开,直将陈一平的钢刀攥在手中,同时内气猛然爆发。
轰的一声!
右手发麻!
章永德却在这当口直将左手攥拳,冲着陈一平的面门再次砸下。
轰!
陈一平一手横在前,将这一拳正面挡住,整个人被轰的倒飞出去。
砰!
陈一平倒飞,撞破南墙。
“去死!”
章永德得势不饶人。
他冲身上前,拳脚并用一齐往陈一平身上招呼,拳拳到肉,内气爆发,这是要将陈一平往死里捶!
砰!
砰!
砰!
轰轰轰轰轰轰!
陈一平全无招架之力,只能不断被动抵挡,不断借着力气后退,不断卸力。
如沙包一般,被捶的风雨飘摇。
于是乎——
南流城中早就被惊动的许多百姓、不少武师,就见一个铁塔般的大汉,将一个英姿勃发的青年拳打脚踢,从酒肉店中如流星般砸出,又从街道东头捶到街道西头,掀起、砸坏地砖无数,留下一地狼藉。
那青年不断后退,不断被砸飞,不断翻滚。
看的人心里发麻。
但更让人惊悚的是,这人每每都能再站起来,摇摇晃晃不肯倒,跟个没事人一样。
“来!”
“再来!”
一个能打。
一个抗揍。
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
“大人!”
“将军!”
二人酣战时。
南流城守将、南流县境第一高手奚远山匆匆赶来,看到一条街被毁,不由一阵苦笑。
他在章永德等人刚来到的时候就预感到不是好事,只是不说章永德,就是云、苏、潘、葛四人,他这个所谓的南流第一高手也得罪不起,只能小心防备着,期盼这几人早点销完赃早点滚蛋。
但千防万防千盼万盼,最终还是没能防住,没能盼到。
场中。
有士卒上前,将先前的情况迅速复述一遍。
“雷震子?”
“艹!”
“好一个三合镖局,胆敢在城中动用这等杀器?!”
奚远山一听,汗毛乍起。
他知道‘雷震子’是何等利器,在这闹市中一旦爆开,死伤不知多少。万幸刚才那一处酒肉店早就被章永德等人包下,没有旁人,否则百姓死伤惨重,他这个南流守将也难辞其咎。
可即使如此。
即便‘雷震子’没有炸到无辜百姓,现在这二人打出真火,同样危险。
“快!”
“疏散闲杂人等!”
“都别看戏了!快动起来!”
奚远山急的嘴唇上火。
他让人去疏散街道四旁百姓,自己却不去,几步快走追上正在厮杀的两人,看着章永德悍如魔神的模样,不由一阵心惊肉跳,同时又在庆幸,这几日幸好没有得罪这等凶人,否则一拳下来,他必定要成一滩肉泥。
这样一想。
奚远山又不禁敬佩正在跟章永德厮杀的那人。
“好家伙!”
“这人莫非是铁板铸就的不成?这么打都没事?”
奚远山看着那青年,心里也发怵。
这人分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