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儒师,也常被他辩的哑口无言!
但,从未有人如此认真的谈论过南北之分,并且直接往根子上说!
朦朦胧胧中,他甚至好似看到了什么答案,却又摸不到,抓不住,看不真切!简直让人心如爪挠!
收拾了心情,他微微一笑:“既是道长不愿说,在下亦不能强人所难。”
陈仁摇了摇头。
“非是不愿,而是不可贻笑大方,大衍人才济济,在下,不过是一个刚刚入道的小道士,怎可卖弄?”
王公子摇了摇头,拱了拱手。
“家中仆人过后会送来一些米粮布绸,供奉天神,若是道长有闲,不知可否上门为家母讲经?她老人家总是埋怨这京中连个道观都没有,好好的皇家道馆就这么荒废着,如今道馆有道长此等贤人,若是不请去为母讲经,岂不是小子不孝?”
陈仁一愣。
商业互吹也不是这么个吹法吧,这里又没别人,你吹给谁看?
还连不孝都般出来了,这人,想干嘛?他不过就是随便敷衍一下,向皇帝表示自己干活了,不是闲人,目的不过是骗点经费罢了!
“若有空闲,定当前往!”
王公子没有在意这种明显的推脱之语。
他拱了拱手,起身告辞。
带着小厮走出道馆,看着缓缓闭合的大门,他长长的出了口气。
“公子,怎么这么久啊?怎么样怎么样,戳穿他没有?这人名声可臭了!哼,不学无术之辈,还装模做样的!公子一定把他驳斥的哑口无言了吧?”
小厮兴奋的声音都尖细起来。
驳斥?王公子摇了摇头,他连驳斥的机会都没有!
便是与那大儒,也没有今日这般哑口无言过!
“若他是不学无术之辈,那,隔壁就该一把火烧了!”
他呼出一口憋在心中的浊气,带着小厮,径直去了隔壁的太学。
而陈仁,自然是要继续修行。
“朱砂笔墨不必收,我正好要用。”
“诶~”
老刘答应了一声,收拾了茶具,便离开了。
陈仁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看到门口被隋玉一脚踩出的大坑,眉头就是一皱。
自己想的果然没错,修行修行,不能只修法,却也不能不修法,若不修法,灾难来时,空有一身境界又有何用?
当知,身死即道消啊!
身是碍,也是道的载体之一,不可或缺,若要修行,必先保身!
再看手中朱砂,色泽殷红,色彩明晰且自然,一看就知是上等货。
上等货,自然不便宜,然而,身处道馆,他只需吩咐一声,而不用担心银钱,甚至连门都不用出,就有人把东西摆在自己的书桌上!
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穿越至今,不到旬日,选择不能说对错,只能说,都合适!
既然合适,不妨继续往下走。
不论今后如何,自己,守住本心就是了。
如今,这修法,不妨便从这符箓与手决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