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陈仁心里松了口气。
走出牢房,他还来不及呼吸新鲜空气,就被塞进了一辆连窗户都没有的马车!
马车踢踢踏踏的走了十几分钟,才有人掀开帘子!
下了车,却是一堆小太监又把他拉近了一个水汽缭绕的屋子!
洗了一个尴尬的无法描述的澡,费劲心思藏好了玉牌,被套上了一身新袍子。这才终于在一个老太监的带领下,走上了入宫的路!
作为凉王放在京城的质子,即便只是表面上的,但朝廷为了做表面文章,告诉天下人,这天下太平,诸王恭顺,之前的陈仁自然是没少面圣,对皇帝颇有印象!
当今天子,正值壮年,却不知染了什么病,整日病恹恹的,而且脾气暴躁。
这些是主要特点,他必须进快想出一个突破点,把自己,也把凉王拉出这个漩涡!
毕竟,凉王府要是“被迫”叛乱,他也还是个死!
但是,直到踏入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他也没想出什么太好的办法!
只有凭急智,走一步看一步了!
“宣!凉王四子陈仁,金殿面圣!”
太监奸细的嗓音愣是喊出了一种中正大气的感觉。
陈仁左低着头,踏进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拜!”
陈仁一愣,一抬头,一面薄纱,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坐在薄纱后,正在一个宫女的服侍下喝着什么!
“四公子,快跪!”
旁边的太监低着头,焦急的提醒他!
“不必了!反正一会儿就推出去砍了!”
“陛下!”陈仁干脆也就胡乱拱了拱手了事儿,非常人行非常事,得引起皇帝的注意才是!
“哼!你父谋反,你跑路,你父子二人倒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可惜,跑路的太蠢!居然硬闯南门!怎么,你不是该往西跑么?!”
陈仁心下一愣,这人说话,像个黑社会老大哥,而不是煌煌一天子!
再左右一扫,除了伺候他的宫女,周围竟是一个人都不剩了!这些太监,走路不带声!
心下有些了然,再联想一下之前陈仁对这位皇帝的印象,加上这些年大衍朝的历史……
陈仁面色一松,呵呵一笑。
“陛下当真觉得我父已经谋反?我想,若我父真的参与了叛乱,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与圣天子奏对了!”
“圣天子?呵……”坐上天子冷笑。“你跟李廷尉说的那些屁话,你自己信么?”
“不信!”陈仁毫不犹豫的回答。“不过,那些话不是说给陛下的,只是说给廷尉大人的!”
“哦?那什么话是说给我的?”
此人不称孤道寡,倒是自称我,更坚定了陈仁之前的心思!
“我父如今,已提兵北上,率飞锋骑三万!威慑三胡之地!严防三胡与并州王合流!”
“嗯?”
天子眉头一挑,手不自觉的抓紧了椅背。
好半晌,他才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看着陈仁。
“凉王与朝廷的联系的确被切断了,你又如何得知这些消息?”
陈仁微一思索,开口道:
“一月前,我母有信来,北边的胡人不安分,我父已于一月前北上,领兵三万,似是要有大战!我母让我在京城多加小心!朝廷也收到了我父的奏折!三日前,我母又来信,信中提及,我父未归!另外,一月前,我父北上之时,我二哥率步卒一万,屯兵金城!给朝廷奏报的理由是……剿匪!”
天子一愣。
“取奏报来!”
那个宫女墩身一礼,快步去了御座后!
不片刻,又捧着一骡子奏折返回。
天子翻看着奏折,越看,眉头皱的越深,但是再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