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螟蛉义子,咱家要取他性命,却是与国法无关。
咱家有什么错?”
包正闻言冷笑:“郭公公说那冯衡是你的螟蛉义子,既是义子,可曾递过生帖,可曾经那冯衡的亲生父母认可?你可曾带他拜过郭家祠堂?”
这个包大郎啊......
听到包正此问,童成功嘴角抽搐了几下;王龄则拼命拽着胡子,一脸的怪异,显然是忍笑忍的十分痛苦。
人家包正说的没错,父亲杀子,确实不违反大艮律例,可若是义子,那你当初收下冯衡为义子时,可有依足程序?
递生帖什么的也就罢了,这位包大郎偏偏问郭槐有没有带冯衡去拜祖宗祠堂,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谁不知道太监是不能入祖祠的,因此太监收义子,本来就是个笑话,只是往往这些大太监都是位高权重,无人会揭这个短而已,可包正偏不,他居然当着众人之面,直接揭伤拔疮。
这话就连童成功听了,也感觉有些刺耳,毕竟他也是个太监,
虽说当初去根儿去的不怎么完全,居然还能长胡子,却也是半个‘无根之人’。
“包正,你......你怎敢如此!”
郭槐青中透白的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你,你竟敢侮辱咱家!”
“本官只是在陈说事实,郭槐,你于公堂之上当众杀人,已经触犯国法,还想往哪里走!”
“来啊,给我拿下郭槐!”
包正手握堂印,滚滚皇气幻化铁牢囹圄,镇向郭槐,同时开封府下自展昭起,十几名堂吏衙役同时出手,铁尺铁链,套向郭槐。
“包正小儿,怎敢欺辱咱家!”
郭槐怒喝一声,双手齐出,化为森森鬼爪,携六阴之气,带出无数白骨幻像。
六阴白骨手,武家旁门绝技,非孤阴之体不能练就,而且是武道中罕见的近魔之技。
‘咔嚓咔嚓’。
除了展昭手中的铁尺与爪影一碰,爆发出大片罡气,还可从容收回外,开封府众衙役只觉手中一空,铁尺铁链都被郭槐收去,双手一碾,化为粉末从指间流落。
郭槐倒是没胆撕裂公堂上的禁法皇气,只是调动六阴罡气抗衡皇气的镇压。
“郭槐!你竟敢毁坏国法,本官岂能容你!”
包正冷哼一声,头顶现出阳神真魂,十几道红线一闪而出,阳罡烈烈,犹如太阳当空,郭槐的六阴罡气与之一触,顿时滚汤泼雪般无声消逝。
“啊!是太阳神针!怎会如此......”
正是包正与九天罡煞、照世烈阳中成就大日夺法时,随手收取的太阳神针。
这门法器位列上品,而且因为是消耗品,可发不可收,所以施展起来威力还要超过一般的上品攻击法器。
在别人手中是无比珍惜的救命宝贝,在他手中简直就是大路货,阳神中可存了近千根呢。
这也就是怕毁了大理寺的公堂,否则直接几百根扔出去,面前这个半步一品的老太监也要变成筛子。
太阳神针至阳至刚,乃是天造地设的宝物,恰恰正是郭槐这个老阴批的天生克星。
措手不及之下,郭槐被十几枚太阳神针破了护身罡气,射住了几处大穴,顿时气散功消,被定在当场,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
“包大人,真是好手段啊......”
童成功看了包正一眼,心中竟有些戚戚,起了兔死狐悲之意。
毕竟他也是个太监,修炼的‘葵花神功’也是走的至阴至寒的路数,见到包正仿佛不要钱一般随手就是十几根太阳神针丢出来,心里也是暗暗的发寒。
“这郭槐与我同僚数十年,修为高深,想不到竟被你制住。”
童成功摇头道:“几十年的刻苦修炼,终究还是比不过包大人的富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