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的。
非是出于善心,非是出于怜悯,而是责任。
而蓁蓁曾同他说过一句话——既然重活这一世,总不能越活越不像样吧。
说来,他如今十分挂念蓁蓁。
……
晚间,张家松鹤堂内。
“母亲,儿子听二弟说,今日宫中来人了。”
张峦面上略带一丝焦急。
坐在上首的张老太太点了点头“嗯,来了。”
“说是要蓁蓁三日后随太后一同前去大永昌寺参加祈福事宜?”
张老太太再次点头。
“是有这么回事,我已然答应了。”
当然,皇上口谕,她本也没有不答应的门路。
见自家母亲这般淡定,张峦却越发急了,语气中满含暗示“可……蓁蓁如今替母亲闭门祈福,怎能轻易出门呢?”
“宫里的意思,又怎可违背?”老太太反问之际,微微皱眉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张峦见状险些就要仰倒。
母亲啊,都这个时候了,倒也不必演得这般细致了吧!
“但蓁蓁根本不在家中……三日后无法露面,岂不等同是欺君吗?”见堂中只一个蒋妈妈在,张峦将声音压得极低。
苍天可鉴,他是真的演不下去了!
毕竟就连演技以大胆著称的二弟今日也都有些急了。
老太太眼皮子跳了跳,斜睨向儿子,“说什么糊涂话呢,今日既安才叫人送了信儿过来,特意嘱咐了当日祈福大典的一应流程呢——”
就算不信她,好歹对自家未来女婿有点信心行不行?
就不能稳住,好好地演完这一场戏?
张峦闻言一怔。
既安送信儿过来了?
怪不得母亲这般稳,合着是得了既安的准话?
而既安既然没有从中帮着同宫中周旋此事,而是嘱咐所谓流程,看来蓁蓁必然是快回来了……
蓁蓁此去苏州,身边有既安派去的人在护着,既安消息灵通些也是正常。
思及此,张峦一颗心落定了下来。
等等,母亲这种隐约有些嫌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他想慌吗?
如果既安是给他传的信儿,他又何愁不能稳如泰山?
……
两日后。
晚霞漫天,金乌缓缓滑向西山。
一池湖水被染成了金色,道边嫩绿的柳叶也镀上了一层金芒,随着夏日里有些燥热的晚风微微摆拂着。
棉花随手揪了一片柳叶,咬在嘴里,一面将手中缰绳丢向了迎上来的客栈伙计。
横竖今日是赶不及入城了,姑娘之意是在此歇上一晚,明日一早再动身入京。
“客官您来得正好,那几位公子已等了您大半日了呢。”
伙计一面将张眉寿主仆几人迎入堂内,一边笑着说道。
张眉寿听得眉头微动。
一旁的清烈代她问道“哪几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