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去问一问的。
她先前已与祝又樘商议过,待过了眼前的年节,便去见一见那人。
结果固然未必能如愿,但还有许多法子可想,那只管尽力去做就是了。
毕竟也大过年的。
张眉寿很快调整好了心绪。
逗猫儿确实是一件极养生的事情,她家祖母果然没说假话。
……
而松鹤堂内,张老太太此时却觉得有些不太养生。
本该到了午憩的时辰,可堂内坐着的那夫家姓贾的老太太,却迟迟没有离去的打算。
老太太面上笑呵呵,内心已经想要骂人。
这要气质没气质,穿衣打扮又俗不可耐,与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的老太婆,也是同那些势利眼一样,近年来才忽然想到要与她‘叙旧’的。
单单是叙旧也就罢了,到底她性情大度涵养佳,表面应付一下还是做得到的。
可今日一早过来,对方言辞间却隐晦地透露出了想与她家结亲的意思——相中的还是她家的二丫头!
呵呵,也亏得她敢想啊。
这家的孙子,老太太是见过的,与先前那苏家的公子很有些相似之处,亦是个三绝人物——
土,肥,圆。
老太太本不是个以貌取人的,更无意拿外貌去攻击贬低谁,但客观而言,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若没有什么不得已的难处,谁又想叫自家孙女终日对着一张吃不下饭的脸过活呢?
更何况老太太心中已有最佳人选在。
于是,对于对方的妄想,老太太大度地选择了理解,并得体地婉拒了一番。
可对方却死缠着不肯放,厚颜留下了用午饭不提,用罢午饭,又同她在这儿旁敲侧击地劝说。
到了眼下,甚至笑着道“啧……说起来,贵府的二姑娘过完年,虚龄也有十四了,您就不着急么?换作我这心急的性子,该是要愁得吃不下饭咯。”
张老太太也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愁得吃不下饭?
呵呵,她家孙女这般好,若都能吃不下饭,那对方摊上那么个孙子,可不得活该饿死了?
怎还有气儿能坐在这儿说这样欠骂的话?
但作为淑女,说话总归要得体含蓄“我家这二丫头,聪慧懂事,人又孝顺体贴,我是巴不得她像我那大孙女一样,多留几年的——”
贾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淡了淡。
人家婉拒,都得谦虚一番,这位倒好,夸起自家孙女来可是毫不吝啬。
且这京中谁不知,张家的大姑娘虽嫁得晚,却嫁得极好——她怎么品对方这话,怎么觉得是在叫她不要瞎操心的意思……
可这还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