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官家了,敢对老婆子动手吗?”陈姝打量了李建一眼,笑道“看来官家这精神是不大好,这般动手就没意思。”
李建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将身后的顾璃护的更紧了。
“李建,你怎地和顾烨看见我时一个样啊?”陈姝若有所思,“都是一副如临大敌,仿佛我是来取你狗命的模样,看来他能当了你的内兄是有道理的。”
“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李建脸色阴沉“陈姝,就凭你和你妹妹帮你们的主子做的那些事,朕将你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陈姝抬头看了看月亮“是吗?能跟老婆子说说都有什么值得被碎尸万段的事么,省得等老婆子死了去阴曹地府,问话的时候啥也答不上来。”
“你!为老不尊,厚颜无耻!”李建怒火中烧“就因为君清澜指使,你姐妹二人助纣为虐,毁了肃弟大好姻缘还要算计他的孩儿,害得朕与阿璃抱憾至今,还差点伤及英国公夫人终身!桩桩件件,罄竹难书,而你们却逍遥自在不用承受任何代价!”
李建说着,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来“想朕贵为天子,九五至尊,竟找不到一个能奈何你这毒妇分毫的人,可笑,可笑!”
陈姝的神情在李建说完这番话后变得捉摸不定起来,挂着笑的脸上似含了怒意,眼底却有一丝难言的苍凉。
“老婆子年轻的时候,本想着一生快意恩仇便好,世俗眼光,旁人议论都是末事,就算他是天潢贵胄我也不必放在眼里。”陈姝淡淡地道“没成想年纪越活越大,都是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对那些陈年误会反倒在意起来了。”
“误会?”李建怒极反笑“朕竟不知你的嘴里还能说出这两个字!”
“李肃当初立誓要和苏映雪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这个誓却叫君清澜给破了,而我是她的人。”陈姝道“我心下承认的错,唯有此事,所以我当年便对李肃挑明,清澜夫人已死,想要报仇尽管来寻我,只要他有这个本事。”
“别的事,我没做过,君清澜没做过,你就算一个字不信我的,老婆子也绝不会认。”陈姝唯有说这最后一句话时,神情格外正经。
李建平息了一番怒火,冷声道“那你夜闯宫门所为何事,莫非就是为了来我面前狡辩吗?”
“所为何事?为了救你性命!”陈姝冷笑道“莫非华国的皇帝正值壮年便急着要和老婆子一样,想着自己何时进棺材吗?”
帝妃二人听闻此言,皆是大惊失色,李建低声吼道,眼中杀意毕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在窗下蹲的腿都麻了,轻声对陈姝道“嬷嬷,咱们什么时候进入正题啊?”
李建厉声道“谁在窃窃私语?”
“谁?送来给你救命的大夫!”陈姝使了个眼色,我有些吃力地爬到了窗户上,一时不知该不该给殿里头的两位行个大礼。
“你是……任东?”虽然换了女装,李建还是认出了我,他的眉头已然皱成了“川”字。
“我叫沈冰然。”我道,趴在窗户上讲话还是有些困难的。
李建与顾璃俱是一怔,似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快的自报家门。
“她的医术,我这么说罢,君清澜的本事她也自学了七八成了。”陈姝叹了口气“可惜,若是君清澜活着,再多教她几年,只怕如今已然青出于蓝了。”
陈姝的话让李建立时了然我的身份,他的脸上乌云密布“你凭什么觉得朕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还会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君清澜的“徒弟”身上?”
“就凭官家您没有拿性命去验证嬷嬷的一面之词是真是假的资本。至于官家和娘娘怀疑我是否心存歹意,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没有。”我道“我证明自己的理由很简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当年离开端王府时还是个小孩子,而官家这些年来可曾找到过有关我的任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