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道上一次见面是啥时候的叶子启步入与众人见礼,除了看着瘦了点,还是谦谦公子的模样,他身边的阿楚倒是一点没变,看见我立刻眉开眼笑,只是碍着公堂之上不好叙旧。
而走在最后的衙役则押上一个五花大绑,嘴里塞着防止咬舌自尽的布条的人来,我看了他一眼,道“这人我有些印象,之前在城中看诊时见过一次,不过只是寻常风寒罢了。”
一直没讲话的端王李肃突然开腔“沈姑娘真是好记性。”
“不敢当,只是凡我救治过的病人,我多少都会有些印象。”
“叶钦差,这人便是您那边抓到的北戎细作?”
“不错,多亏了这位楚儿姑娘武艺高强,胆大心细,才将细作一举擒获。”叶子启沉声道“邱大人,下官还有要事要知会与您,还请辛苦衙役将围观的无关百姓妥善遣散,切勿围观了。”
“可。”邱正挥了挥手,衙役们便行动起来。我们这些已经作证结束的“证人”也被请了出去,又与候在门外的陈武师夫妇和陈家奶奶会合。
对了,陈安楚的奶奶,名字便叫做“陈娴”,而陈武师和陈夫人正是陈姝嬷嬷那去保护了成国侯慕容钦的“外甥和外甥媳妇”。
阔别多日的大家终于又聚在一起,心中激动自不必说,我和阿楚、辛夷三个人抱在一起又跳又笑。
孙仲景不大方便一起抱上去,不过他也的确是很高兴的。
在我们几个叽叽喳喳的说了会话后,陈姝笑道“好了好了,先回家罢,有的是时间说笑。”
辛夷在京城的住处便是与我一起的了,陈姝不缺钱,之前便在剩余的空房里挑了一间宽敞些的租下,既让自己有了住处,又能住的下妹妹一家。
我为了谢古家夫妇之前送来的那份贵重的见面礼,听说古夫人素喜茶叶和扇面,便挑选了不少茶叶和好看的扇面送去。古氏夫妇很是高兴,便为孙仲景也留了一间客房,免去了孙季晨住所太小的苦恼。
我问阿楚“你不打算等等叶钦差吗?”
阿楚想了想,摇摇头“不想等他。”
辛夷奇道“怎地,你在定雁城陪了他许久,我还以为你们已经……”
阿楚郁闷地低下了头“他是对我很照顾的,我虽然很想问问他对我是何心意,但那时城里情况比较紧张,我也不好打扰他。”
“后来,城里有人闹事,且我们逐渐察觉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因为我之前对城里的熟悉,加上他谋划的好,也算是我俩联手才抓到那个细作,原本我可高兴了,想着这也算并肩作战了啊,是不是他会更加喜欢我一点呢?”
“等等,你又动武了的话,之前的内伤可还有影响?”我有些担忧。
“付老为我调理过了,之前也就没再发作,不过他亦说了,若要根治这个毛病,定得去京城一趟,找辛夷的祖父。”阿楚说着,委屈的扁了扁嘴“我又不是藏在掖着的性子,想着,要不就勇敢一次吧,去问问他。而且也不能一直白受他照顾,还特意选了礼物去的。”
“那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啊,都走到他房门外了,我却听见他家里来了信,说要给他定亲……”阿楚欲哭无泪,“我可慌了,赶紧跑了,后面又旁敲侧击的问他,可他一直在避重就轻,我才不信他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辛夷皱起了眉“这可不坦诚。”
“是啊,我只是想问清楚而已!不过我也不喜欢死缠烂打,问了他三次他都不肯正面回答,我就不再理他了,不过谁让我们要一起押送细作回来呢,就还是得一路同行。”
孙仲景道“我觉得,他或许的确有苦衷,也的确对你有些情意,但这份情意还没深厚到他愿意和你吐露心事。”
“或许吧,可是我进一步,他就退一步,那我可不会死缠烂打。”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