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同时也在宣泄,一字一句都好似带着血迹斑斑,恨意昭昭。
两人交谈,舒雅送来茶点,他们虽说一路奔逃暂居于此,但手上的银钱却是充裕,否则也无法支撑老妇人的治病所需。
另一边,从对方口中渐渐听来,陈屿大致晓得了半年来这位青衣剑的遭遇,不可谓不惨。
“我回去以后,花了许多功夫寻找,这才将那些匪人、洗劫沅阳门的贼人一一清理掉。”
据钱玄钟所言,沅阳门之所以会出事其中因由复杂,不单单是几家觊觎的门派以及山匪就能完成。
“那时候我打听到有邪人教众参与,如白莲、五斗、散君子等,都有可能涉及推动沅阳灭门之事。”
至于他们如此作为的原因钱玄钟也说不清,后来回想探究,却由于这群人本就是疯狂之辈,做出一些事来有时很难找到逻辑。
实际上,不止这些教派,他还怀疑过当地官衙,只可惜等自己回去时那位祁阳县太爷已经升去了建业,听闻离开前带上有七八车珠宝财物。
不知是往前十数年的搜刮,还是与这次的沅阳门灭门有关。
钱玄钟不放过任何信息,沿着这条线索追寻过一段时间,最后离得太远,又遇见了母亲并成婚,这才暂时放下。
说起成婚一事,陈屿并未多打听新妇的来历,只在祝福之余送了几样东西添作礼物。
“这里有一份秘籍,原是贫道在云游中从宜宁所得,算不得深奥玄妙,但与钱兄如今的状况很契合。”
他掏出一本蓝封书册,薄薄十来页并不厚重,看着崭新,似乎翻阅不多。
事实上这本秘籍是昨日他在探知到钱玄钟断臂并苦练左手剑后,从《云鹤功》的剑诀里推演而出——《云鹤功》所传剑诀前身习练不多,自己到来后又苦于没有趁手兵器便一直束之高阁。
依着他如今的精神计算之能,从一本凡俗武学照猫画虎改出另一本凡俗武学并无多难。
而为了真正适合对方,陈屿细细观察了钱玄钟的状况,又添加了劲力运转、气力熬炼、筋骨强韧等特性,通过万法镜中已经累积数千上万的节点,共鸣之下用去数个时辰将之初步完善。
说不得神功秘法,但想来比他现在练的那本不知哪里淘来的左手剑诀好一些。
他看过,对方的左手剑生涩,关键在于剑诀有着先天不足,与自身不是那么相契合。
一旁的钱玄钟初时不在意,毕竟自己经历许多,也从西州走出,一路找来听闻耳内的左手剑实在有数,寥寥几本,且大部分都只涉及皮毛。
唯独现今习练的《千元剑法》有几分妙用,可以活络左臂气血,从而加快对剑诀掌握。
他接过书册,粗略看去,旋即面色一凝,神色肃然不少。
“这是……”
翻动着手中秘籍,一页一页,钱玄钟越看越入迷,许久才回过神来。只见他长出一口气后语气惊叹地说道:“实在不可思议,竟然能从劲力入手,以气血养护皮膜经脉,不仅消弥了行功之际的损伤,还将其化作养分反哺剑诀,令其可以被迅速掌握。”
旋即,他再度感叹,这等功法哪怕放在沅阳门都可当做不传之秘,乃江湖中一等一的上乘剑诀。
仿佛看出了他将要说什么,陈屿笑着开口:“这秘籍对贫道无用,钱兄也应知道,贫道素来对剑法不甚擅长,平日里参详采气合煞之道、研习经义,至于护道之术多以拳脚为主。”
听得此话,钱玄钟不由得想起许久前在广庸府那场法会上所见,记得这位于武场中大发神威,凭借三流通劲之身,以一套前所未见的‘剑法’击平了不少武人。
那套剑法打得行云流水,招招都出其不意。
就是模样滑稽,颇有些状似横冲直撞的暴躁大鹅。
对于陈屿所言自己不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