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陈屿走来,黑鱼瞥了眼后自顾自上仰肚皮,雪白滑腻。
手指轻戳,微微凹陷又弹起。
黑鱼不动,只面上表情在变化,可惜一张鱼脸太黑,他看不出来。不过那对鱼眼瘫得很直,隐隐能读出些意味。
嫌弃他挡着太阳了。
“你这黑厮,又不能如月光一样餐食日光,整日里晒这么多有何用!”
精神探出,正要没入到对方意识光团内,然而一股微弱抵抗出现,和愈发疯癫的鸡兄不同,这股反抗要平和许多,却也足够坚决。
仿佛主人对于外人进入自家领地的本能抗拒。
觉醒了?
这表现不得不让他多想,然后便不费力冲垮对方的防御,强行进入意识光团。
缸中,黑鱼的眼睛更加无神,直勾勾瞧向陈屿,面上表情渐渐从愤懑变成了无奈,逐渐麻木。
一如当初面对馋嘴鹿时那般。
反抗不能,便算了吧。
另一边,陈屿也确认了对方的状态。
确实觉醒了,然而有了自我之后黑鱼似乎并无多少变化。
挠了挠后脑勺,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何会如此,按理来说有了自我不管如何都算具备智慧,怎么着也不会和现在一样懒散的伞晒太阳才对。
……
屋内,陈屿大包小包装入背篓。
先给道祖老爷敬献香火,不过这次没熏神香,最后一柱昨天用去了,剩下的得等药土那边成熟后才能制出。
今日是老道士的忌日,得去上坟。
“印章、花挂、果酒、纸钱……”
细数身上物件,一部分是早前添置上山,比如只剩半盅的果酒,也有前身采买后没有用完的纸钱,这次都带了上,一齐烧给老道士。
其它的便是些小零碎,也都放在背篓里面。
路过水缸,黑鱼和平日间的表现一般无二,他多看了几眼,然后快步离开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