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出来的,不过那玩意儿度数不低以,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果酒或米酒。
带点儿味道的,香醇。
米酒山下都少有,即便真有人酿出来了也只会掖着,甚少拿出买卖。
至于果酒……陈屿打算下次下山去时问问,这个应该有,实在没有亦无妨,到时候烧鸡烤鸡叫花鸡有的吃,真没有酒也不碍事。
……
灶房,陈屿提着背篓来到案台前。
捞出一捧捧野菜,有锈黄的蕨菜,也有卷杆的马齿苋。后者上辈子也见过,老家有不少。模样马齿状,苞片叶,叶柄粗短。口感脆脆的,食用起来十分爽口,搭配观中的酱料想来应该格外开胃清爽。
入山摘采的野菜自然不止这点儿,不过两种常见的还得占据大半,其它的也都有自己的吃法。
至于手上这些,他准备把蕨菜晾干一部分,剩下的则割二两野猪肉下来混着过油翻炒。
正巧,这次在山里意外找到了两颗山辣子树,摘了十来颗山辣子,等会儿可以捣碎了添些在里面。
马齿苋的话,将就蕨菜炒过的油水过一遍火就行,这种野菜凉拌都可以,不过前段时日凉拌菜品吃得多了,遂打算换换口味。
点火,热灶。
扬了些水在锅里,陈屿低头一看,才发现缸中的水不多了,等吃完午饭还得去井内打些上来。
滋啦啦!
白雾袅袅,水汽浮动在空。
木刷搓动锅底,反复几次后将水涮出到支伸在灶台外的木瓢内。
掌指微颤,刷头震动不止,一粒粒水珠不等四溅飞射便被卸下,全数滴落到瓢里去,没有一滴洒到地上。
陈屿不是庖丁大厨,没那份手艺,这只不过用上了些许内劲罢了,免得一会儿沾湿了地皮——这可不是石铺而成,浸了水后泥泞得很。
上一世小时候便如此,老家的灶台前就常年积水,地皮被踩得凹凸不平。
洗干净锅后,又添了木柴,拿着火钳夹了些枯叶进去,短暂的灰烟后,火焰顿时大盛。
锅底发出滋滋声,陈屿没去多看,而是将马齿苋和蕨菜择洗,装在竹筲中。
又取下之前在村庄中得来的野猪肉。
干巴巴,硬邦邦。
“……”
切了两下,他舀了一瓢水,将切下的肉放进锅中。
想了想,他再次切下一小截,同样扔到水中去煮。然后拿起山辣子开始切成碎块。
这里的山辣子和前世西南一带的山辣子不同,不是辣椒,也不是那种浑身长刺的毛虫,而是一种橘子大小的果子。
长在树上,表皮泛黑。
切开来,里面像番茄一般分布着空腔囊室,囊壁上满是白色种子。
倒出来,然后将果肉扔掉。
山辣子果肉不能吃,但是它的种子可以,尤其未成熟的白皮种,带着辛辣感。
实际上,本土尚无辣椒,所以这东西真正的土话名称叫[山蜡籽],指的是果肉吃着像嚼蜡。
而陈屿记忆中前身尝过一次,这次遇到了他又尝了尝,果肉确实干涩磨牙,但种子让他意外,有股鲜香,带着辣味。
于是当场就给改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