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气亦然。动物体似乎也不能直接吸收。
之前,他尝试着用蚯蚓、蚂蚁、毛虫等动物直接接触灵气。结果就是虫子们无一例外的身子枯萎、脑袋膨胀,然后砰然爆裂开来。
红的白的绿的,各色浆汁染了一地。
毫无疑问,哪怕不像木片陶瓷这些实体那样,动物确实能接触到灵气,然而一旦纳入体内,最终还是会发生不可逆转的膨胀,然后惨死。
堪称壮烈的一幕让陈屿放弃了如故事中食气餐霞一般吸入灵气——那纯粹是找死。
虽说同音同字,但他很清楚小说话本中的灵气和自己弄出的灵气之间的区别。
后者更像是某种构成不明的补药。
大补特补的那种。
……
厨房,陈屿挽起袖子,将包裹在麻袋中的春黍种子浸泡在水缸中。
春黍播种前得先水泡一夜,第二天还要埋入土中,整个过程持续两天一夜,等到种子发热到略微烫手后就可以播撒。
这套流程并非前身记忆所留,而是山下的刘师伯告诉他的,若论种田,老头子很专业。
对方告诉他,萍雨时精力有限,尤其山间的土田,尤其要注意沟渠通畅,免得被到时候发下来的山水冲了土壤,淹成一滩泥池。
所以该有的准备尽量在雨前就弄好。
浸泡完毕,陈屿马不停蹄又背上竹篓上了山去。
左手木耙,右手柴刀。
这两日天气晴朗,适合砍些木柴回来堆着,免得往后雨时一到再进山就麻烦得多了。
直到傍晚夕阳摇摇欲坠时他才踩着步子返回。
背上的竹篓装得冒出一大截,被倾倒在柴房一角。
抹了把汗珠,又将面皮和脖颈处的渣子清洗掉后,陈屿这才松上一口气,来到院子后面的药田查看早上移植的菜蔬的生长情况。
比起预料中要好不少,虽然还是能瞧见有枯萎发黄的,但数量不多,只占了一小部分,大多数都存活成功,在灵机的滋养下缓缓发生着变化。
看着眼前,他脑中预估着时间。大白根和兰庭果本来就是成株,所以生长时间不会太长,大概十天左右。其余如青菜玉虫衣这些只会更快。
估计两三天就能出成果。
想到这,他有些期待,不知道这两种植株又能种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
晚间,吃过饭后,陈屿仰靠椅子上轻声诵读着经文。
书册被倒扣在身上,他望着天上渐渐明亮的皎月一字一句清晰背诵。
一边背,一边试着体会经文中所描绘的那种飘渺脱俗的意韵。
只是凉凉夜风下,静谧笼罩,空灵的感觉倒是不缺,但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咕噜
灌了一口灵液,他细细品味着。
到了现在,总算适应了灵液入体后的畅快舒意,同时也能集中精神记住味道。
甘甜、清冽。
和刚打起的井水一般无二。
“昨日弄的,一日过去还这般清凉。”
他想到,虽没展现出过多奇异,但若是能在夏日时带上这么一囊始终冰凉解渴的灵液出去,却也不坏。
饮过灵液,陈屿起身,先是将衣袍外衫脱去,然后站在庭院中央,开始了每日例行的晚间操练。
早晚两次,三月以来无一日落下。
咵哒!
两脚踩定,双臂舒展,然后他开始了动作。
起先很缓,步子腾挪移转在方寸,待到片刻后,面颊变得枣红,这是气血运转周身的表现。
于是开始大开大合。
掌风阵阵,拳打四方。
只见陈屿脚踏三才四象,时而拔起身姿挺如竹、低伏潜首游若鱼。
弹跃比鹰鹤,奔腾似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