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康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玉竹，没想到吐起槽来很有水准呀。低声笑道：“玉竹，要不要去快讯当个总裁？”

玉竹果断摇头，说道：“不去，我跟着第下，步摇和璎珞也是这个想法，第下不用再问她们。”

谢康眨了下眼睛，说道：“好，我尊重你们的决定。我会问问宁姜有没有兴趣去做。”

十八位嫦娥和十八位妙音天女走进厅堂，盈盈一礼，厅堂的亮度提升了三分，不可否认，颜值都很能打，梨园美人略逊一筹，成仙后应该就能打平或者只差一分……也许是半分。

谢康看着嫦娥们跳仙气飘飘的仙舞，百无聊赖地想着，也许哪一天某可以像老大和老二那样，坐在小院里下棋，也不觉得孤单……这个想法很危险，某是有夫人的人，不是单身汪。

玉竹将桃实酒放到案几上，低声问道：“第下，可用让梨园美人过来跳？”第下不喜欢这种……只甩袖子的舞。

“也好，让她们跳大河之舞。”谢康百无聊赖地说道。默默同情昊天他们，这么多年只看这种舞蹈，还能看得如痴如醉……二师兄到底是怎么被迷到去调戏嫦娥的？难道仙酒里面有迷魂散，或者喝了就瞎的丹药？百思不得其解，情圣的世界，凡夫俗子搞不懂……老大不会这样。

……吧？

白色丝线跑到谢康面前，快速打结道：我发现了，你比老二更可恶！

黑色丝线和灰色丝线随后赶来，再次开启三国混战模式……

谢康嘴角抽搐了下……最近抽搐有点多，难道是中风的前兆？

黑色丝线脱离战圈，来到谢康面前，打结道：我认为你就是闲的没事干，航空母舰的图纸交给你来做，我和康叔时负责制作。

谢康懒懒地看了眼黑色丝线，抬起手指来点散，收回灰色丝线，将白色丝线也点散。一下子两个美人离开，还不许某怅然一点点时间？没有同理心的两个憨憨。

有狐氏没什么好遗憾的，风氏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只是想念那个唱袅晴丝的海棠，和那个爱睡觉的五师姐……谢康站起身来，来到海边，沿着木栈道慢慢走着。

站在窗边的邓真珠小声说道：“七七，我们真不用去陪着乐安吗？”

陆七七摇了摇头说道：“真真，五师姐是他接触的第一个不是侍女的女子。海棠是他第一个收入后院的……我们没法劝，也没法安慰。有狐姮娥入府日，便是我离开时。至于五师姐，她真的不适合入府。”

刘伯姝轻摇手里的团扇，疑惑地说道：“七七，她为什么不姓东皇？”

“承继的是九尾白狐血脉。”陆七七翻了个白眼，说道。“不过也挺惨的，嫁给大羿，完全是被当缓兵之计的棋子用。不要说祖巫，就是普通巫族见到妖族，只有一个想法，吃掉。”

刘嬛听到这里，用团扇遮住胸口，一脸同情地说道：“那她……也挺可怜的。”

陆七七沉默片刻，说道：“再可怜也不行，有我没她。”

刘嬛忙轻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女子不容易。”

陆七七转身坐到牌桌那里，拿起一张牌来摩挲着，一万……海棠对于谢康来说，应该很难忘记……吧？五师姐带来的麻烦，他应该很清楚。可海棠后面的麻烦，只是自己。

别胡思乱想。谢康的声音在陆七七脑海里响起，若是不舍，我会直接和你说，而不是抹去记忆送走。

陆七七捏紧手里的牌，低声答道：我们几个，应该都不会忘记海棠和靓靓，你也不用费心抹除。

谢康坐在木栈道上，脱下鞋子，将脚放在海水里，淡淡笑道：好，不抹除。容貌不一样，性格不一样的人，对于我来说，只是陌生人。若是每个……都念念不忘，上一世早就结婚了。你好像忘了我原来过的是什么样的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