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域不一样。叔时不愿意和人打交道,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尺规才是真爱。卢清江是以法家拂士自居,最羡慕的是,那位奠定先秦统一天下之基石的商君。
谢康坐起身来,在五重纸上写下: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
法门之人,好像都有点轴,不同于康叔时的轴,是一种对法盲目崇拜的轴,以为天下人都尊法而行,便会天下太平,长治久安。
又在五重纸上写下:律法是公平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
律法必须依靠某种外部手段来使其机器运转,因为律法规则是不会自动执行的。
律法之内,应有天理人情在。
写完后,谢康回到床上,躺平,这个时代的律法,不可能去讲司法独立。
更不可能去讲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是上一世,那种工业文明极度发达的时代,也是在不断地改进中。不停地有案件被纠正,有些人已经在铁窗里待了十几年。
更不要说这种半封建半修仙的时代,那几位大佬,可是连皇帝都可以不鸟的存在。皇帝却不得不低头让步。除非能达到人皇九品,基本上属于天方夜谭。
就算达到人皇九品,怕也会受规则限制,无法长生久视……与自已没什么关系。
说好摸鱼的,那些国家大事有朝中诸公操心,天亮后做什么呢?大家都很忙,身为准新郎,反而最清闲,到时在国师府门口,接进来真珠就好。
婚服是白色的,这点很不错,其实红男绿女的婚服也很美,还没流行带盖头,团扇遮面,却扇礼。
真珠的团扇可以国师府送不?天亮问问玉竹,什么样的团扇才能配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呢?弄玉轻盈,飞琼淡泞,袜尘步下迷楼。试新妆才了,炷沈水香球。
淡淡泛黄的琼花,和白色的婚服有些冲色……白团扇,憔悴非昔容,羞与郎相见。不如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谢康坐起身来,下床打开寝室的门,径自朝书房走去,“玉竹,拿几方昏黄色宁纱,做团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