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越聪慧的人,越执拗?有些无奈地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郑稚川帮你卜的卦是潜龙在渊。叹息害了你,是因为你毕竟是谢家血脉,再不圆满的洞虚境,也不可能发现不了你祖父的行踪。”
“佛门悬门的说法,我会送当时的简牍过来,没有必要骗你。你和道祐康叔时走得太衡,不只是帝王需要学习。平叔拜完,你并没有直接晕倒,道祐过来后,才晕倒的。”
“大雷音寺,我们会将它挪到同泰寺选址那里。你的郎中令,我来做,让道祐去专研佛法,争取早日成佛。”
谢康翻过身来,看到谢询一脸无奈的样子,暗暗叹息道: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怎么破?
只好压低声音说道:“儒门教化之力,远盛于佛门,有你们几个在,盛世可期。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谢询眼神复杂地看着谢康,声若蚊蚋地说道:“其实,我后悔了。”
谢康打了个哈欠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不是没有气运,我也没时间研究这么多东西。”
说完闭上眼睛,真的很累,想休息:上一世,若不是孤儿,也不会那么拼,生生熔断自己。这一世,想睡就睡,坚决不为难自己。
谢询看到谢康睡着,伸出手来请脉,还算平稳。帮他还好薄被,站起身来,离开寝室。坐在厅堂里,安静地泡茶。
玉竹默默待在寝室门口,坐到绣花架子后,继续在白色的宁绸上,用银线绣如意流云纹,准备做长衫。
微风送来荷香,已是七月底,湖里渐渐莲蓬多了起来。
谢询喝完一杯茶,让身旁的侍女取来笔墨,写奏表,踏入大乘境,本来也是要写的,门阀世家与皇帝之间,也是一种平衡。
有自己制约着,元嘉帝哪怕升为七品或者更高,也不会和门阀世家撕破脸。
刚写完奏表的谢询,眸光微动,伸手抓过来刚到寝室窗边,准备偷溜进去的白猫……明明已被关在雷峰塔,怎么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