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城门口百米远一个女子跪在地上,旁边一具尸体被破旧的麻布遮盖着,只是浅浅盖住了头,
女子跪拜在地上,手贴地面,额头贴手,穿着一声泛黄不合身的白衣,旁边放着一张木板,上面是用血写的文字。
宁梓溪几人互相对视一眼,迅速离开,一看就是麻烦的主。
拿着路引进了城,步七十拍了下宁梓溪的肩膀,
“没想到你一个小孩,防备心挺足。”
宁梓溪挠了挠后脑勺,这话又从哪开始说起,
步七十笑了笑,
“防备心足是好事。”
环视了四周,步七十继续说道,
“那女子若是真卖身葬父,一旦被买下便终身是奴,若是被主家看上了也会灌一碗绝子药落个暖床的下场,是个可怜人,可惜别有用心。”
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宁梓溪惊讶的看向步七十,
“莫要这样看着我,不是什么难事,你在长大几岁也就知晓了。”
“这女子太淡然了些。”
宣州城门口的士兵视若无物,无非两个方面,一个便是这个女子未曾进入宣州城,他们管不上,另一个便是他们知道,放任而已。
无论哪种,这女子都不能沾惹。
几人稳了稳心思,将视线转向大街上,
姜国讲究男尊女卑,女子地位十分低下,各种律法将女子压制,
女子要是为奴,生下的男子可赎身,生下的女子终身为奴,
至于所谓妾室通房,若男主人厌烦,正室撵出院子发卖都是合情合理。
没有女子学院,没有女夫子,如今女子最重要的作用是传宗接代。
所以大街上,除了零星几个妇人发髻的女子,其余都是男子。
姜国,女子生活很艰难,但赵国却不同,虽依旧男尊女卑,可女子能从商,能上族学,世家子女多以才女之称,
越想越不对,这赵国,咋这么像自己上学时读的历史书里的朝代。
“你又想打退堂鼓。”
“屁,我没这么想。”
自己就是感慨下赵国,这种团结一致的国家让人羡慕。
“姜国当年也是这样的,只是上位者私欲太重,我们换掉他就行。”
宁梓溪好好看了眼小黑,挺能想,谁不知道管国家比建国家难,坚定自己想法,三个月咱就失踪离开。
……
“不是吧,步七十大哥,你们这样不太好吧。”
眼前的地方高朋满座,热闹非凡,这六个人竟然不让自己进去。
步七十语气坚定,
“对面馄饨摊,你多吃几碗,一会儿我们就出来了。”
怀里塞了一大块银子,眼前的几个人麻溜进了身后的院子,怡红院。
这个点,宁梓溪并不觉得几个人进去是寻欢作乐的,肯定有啥任务,但为啥不能带上自己,不能因为自己不到十四就歧视吧。
不情不愿的走到馄饨摊,叫了三碗馄饨暖暖下肚。
喝完最后一口汤时一抬头便看到了眼熟的人,适才卖身葬父的女子被人拉扯进了怡红院后门,
女子虽然动作缓慢,脸上看不出不情愿,周边的人连头都不曾抬起,看来这还是个常事。
“老哥,结账。”
放下几枚从火头军身上扒下来的铜板,宁梓溪跟着眼前几人溜进了怡红院。
一进院里,刚才扒拉女子的壮汉收了手,跟在女子身后进了一个屋子。
这么不对劲,不去看真不太合适。
顺着柱子朝房顶上爬去,
“小黑,帮我看着他们说什么。”
小黑一愣,看着平躺在房顶翘着二郎腿的人,还以为宁梓溪爬上房顶是为了自己去看,没想到还得自己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