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天子的铁骑却已经纵横草原,难道天子错了?依你之见,莫非天子应该像周天子一样坐守洛阳,坐视州郡争霸,各自为政?”
宋忠的额头沁出了汗珠,不敢再说话。
周忠见好就收,淡淡地说了一句。“身为儒门子弟,继圣人鸿业,教化天下,当效圣人心意,不可画地为牢,拘泥于行迹。使圣人复生,想必一定不会止步于叶县、襄城。”
“周公说得有理。”丁冲适时地叫了一声好。“周公,到里面看看吧。宋祭酒、綦毋学监不仅教授子弟卓有成效,学问也是日有进益,最近刚刚完成一部《五经要义》,颇有新义。”
宋忠、綦毋闿听了,也连忙请周忠进去,指正他们的大作。
周忠欣然答应,跟着来到中庭,在堂上就坐。郡学的生员按照年龄和级别,分别在堂上、廊下就坐,院子里也支起了凉棚,铺了席,坐满了院子。
宋忠命人捧出新书的书稿,请周忠指教。
宾主讨论经义,其乐融融,就像什么冲突也没发生过一样。
张济坐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脸都快笑僵了。好容易结束,下了堂,他将丁冲扯到了一旁,急急的说道:“幼阳,这总可以了吧?”
“这才是序曲。”丁冲耐心地劝道:“营里的才是重点,骠骑万万不可放松。”
“嗯嗯。”张济会意,握紧了拳头。“我已经说过了,谁要是坏我的事,我就要他的命。我做不了东征的主将,至少也要抢个头功,不能作壁上观,看韩遂立功。幼阳,你也是,这次可是难得的封侯机会,千万别错过了。”
两人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看完了郡学,张济、丁冲又引着周忠来到军营。
军营的气氛比郡学还要浓重,将士们列队,夹道欢迎,让周忠都觉得有些承受不起。
张济请周忠登上将台,先校阅人马,观看步骑演阵。
周忠这两年在寿春,既见过袁绍、袁术的人马,也见过孙策、周瑜的部下,自己也有了军营的经历,大致能看出一些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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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不见,张济的军容有了明显的提升,有点精锐的感觉了。
周忠不知道张济能不能对付袁绍,但他觉得,如果由张济进军庐江,击败颜良,收复庐江应该不成问题,南下对付刘表更是十拿九稳。
“幼阳,你们何时出兵襄阳?”周忠悄声对丁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