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静姝摸了摸肚子,满眼无奈:你这个闹人的小家伙。
接下来几日,静姝老老实实地窝在自个儿院子里,甚至连二门都不曾出过半步,每日里也就在后院院子里溜溜。
倒是舒舒觉罗氏,每日里都要来坐上好一会儿,还都不白来,各种小道消息是一桩接一桩的,也是难为这位怎么打听到的。
一开始静姝还时时警惕,在舒舒觉罗氏说起旁人之事时只听不语,连脸上的每一分表情都控制的恰到好处,生怕落下什么可以拿去说嘴的事端。
可后来,静姝听得多了,或者说是这位舒舒觉罗氏漏的破绽多了,她多少也猜出了些许舒舒觉罗此番所为的心思,虽依旧不做评论,但也不再那般绷着神经。
因此,见舒舒觉罗氏的时光也就不再如过去那般难熬,又因为近来日子着实无聊,也就只能从书舒舒觉罗氏口中听到些新鲜事儿,便对每日打卡般出现的舒舒觉罗氏难的生出了两分习惯之感。
时间走的飞快,眼瞅着圣驾在苏州待的够久了,恐怕没两日就要启程,静姝才发现,她以为会闹起来的大事儿如今依旧悄无声息。
是八爷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还是···这苏州织造府本就是李家的天下,那李家想要瞒下什么,自然就不会叫这种事儿传到正主耳朵里区。
只是···若是八爷与李家那位姑娘之事真得李家这般看中,那说明什么?
“主子!”空青一路快步进了屋,甚至还弃了规矩跑了两步,来到主子近前时一张小脸泛着红,是不住的轻喘。
静姝直接随手递了一盏茶过去,扬了扬下巴示意空青喝了,才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这般心神不定的。”
“主子,是京里来了人,说是,说是惠妃娘娘薨了!”
“···什么?”静姝猛地站起来,一脸的诧异。
怎么可能呢?能从当初一众庶妃之中杀到四妃之首的高位,心理该是如何强大,怎么会‘气’死了?这简直荒唐!
便是为了直郡王,她也不可能死呀!要知道如今直郡王与太子爷早已是死活之局了,她为了直郡王百般谋划,甚至不顾自己的声名!如今会叫这一句话‘气死了’?!~
等等“直郡王呢?”
“奴才来的时候,直郡王已然是得了消息的,把八爷堵在小园子很是暴打了一通,说是如今都下不来床了呢!”
“直郡王暴打八爷?”怎么可能?直郡王可不是个莽夫!他明知康熙绝不会叫传出儿媳气死庶母的传言的,如今明朝残存势力可是嚣张的厉害,没影的事儿都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若是打听到了这事儿!传将出去,皇室颜面何存?当然,康熙为此定然会很是补偿直郡王这个‘受了委屈的可怜人’一番的。
按理说,直郡王便是心中再气再恨,就算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该只会暗地里下手啊!是绝不该闹到明面上来的。
因为这事儿一旦闹到明面上了,不仅会惹了康熙不喜,本来到手的‘补偿’将全都化为泡影,更重要的是,对老八来说,不轻不重的一顿打算什么?他还能把老八打死给他额娘偿命不成!
既然不能,那这主意简直糟透了!简直得不偿失,绝不该是能与太子党斗了这么年的直郡王的手笔!
“可还出了什么事儿?”
空青想了想,啊的一声道:“直郡王大闹时,正巧八爷与李家姑娘在一处,行为颇为亲昵,如今,八爷与李家姑娘暗生情愫之事,怕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借刀杀人!
“原来如此。”静姝叹了口气,老八与李家的关系直郡王怕是早几日便知晓了,一直按捺不发多半是为了日后谋求更大的利益,如今,他顶着会失圣心的可能也要帮惠妃报仇,当真没有辜负惠妃娘娘一片慈母之心。
而此时,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