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人,刚刚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伤疤遮挡起来了。
李朝歌有理说不出,气的不轻。她深吸一口气,气到极致反而笑了出来“原来是我误会公子了,兴许,真的是我看错了吧。不过没关系,我一见公子就觉得十分面善,仿佛已认识许久,我们现在结认也无妨。不知,公子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是哪里人士?”
两边的人听到这里,彼此交换眼神,都露出暧昧不明的笑容。相反,裴纪安的脸色越来越差,等听到最后,已经忍无可忍。
前世李朝歌第一次见他时,也问了这些话。她也说对裴纪安一见如故,仿佛小时候见过。敢情,她这是铁打的说辞,流水的搭讪对象?
“无名之辈,不足挂齿。”顾明恪活动手腕,李朝歌不肯放,他暗暗使了力气,将手从李朝歌魔爪中抽出来。他淡然地整理衣袖,将右手覆于长袖下,有礼有节地颔首“公主,既然误会已经解开,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公主、赵王留步,恕不奉陪。”
顾明恪转身朝外走,身影跨过朦胧的光晕,逐渐融入到夜色中。李朝歌站在辉煌通明的灯火中,一眼不错地盯着对方的背影。顾明恪察觉到了,但是他不在意,继续往外走。
李朝歌轻轻笑了笑,悠然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无法知道吗?”
她说着瞥向侧方,眼中光芒流转,艳色惊人“他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是哪里人士?”
两边的侍从略微尴尬“公主……”
“说。”
这位公主长于民间,刚刚回宫,可不知为何把天后的强势学了十成十。她面无表情下命令的时候,即便是李怀,也不敢违逆。
李怀只能抱歉地看了裴纪安一眼,无奈道“这位是裴大郎君的表兄,姓顾,乃史公顾尚之孙,实打实的清贵之家,名门之后。如今借住在裴府养病,不喜与外人结交,皇姐莫要逼迫。”
姓顾?李朝歌暗暗皱眉,前世她怎么没听说过有姓顾的人?李朝歌继续问“他的名字呢?”
竟然连人家的名字也要逼问出来吗?李怀无语了,再一次抱歉地看向裴纪安。裴纪安出面,亲自回道“表兄这一辈从明,姑父希望表兄明德正身,恪己复礼,故取字恪。”
裴纪安说完,心里想道,李朝歌前世没见过顾明恪,她回到洛阳时,顾明恪已经病死了。这一世李朝歌提早归来,凑巧表兄也健在,她对表兄起了兴致,这是好事,至少表明李朝歌愿意将目光转移向别处,不会再纠缠裴纪安了。
她另寻新欢,他也可以迎娶自己的真爱,岂不正好?明明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什么裴纪安心里闷闷的呢?
李朝歌在心里默念那个名字,顾明恪。恪,李朝歌莫名觉得,这个字很符合他。
而且裴纪安说,顾明恪体弱多病,多年来鲜少见人。这反而印证了李朝歌的猜想,李朝歌修过上乘功法,能看出来顾明恪无论如何都不是病弱气虚之人。顾明恪给自己传出病弱的名声,多半是为了避人耳目,掩护行踪。
所以他极可能名义上在裴家养病,实际上游历天下,那么他多日前出现在剑南,也完全解释的通。唯一矛盾的地方便是李朝歌十二岁时看到的仙人,那时仙人已然是成年男子身量,按顾明恪的年纪,似乎对不上。
但这只是个小问题,整体来说,并不影响顾明恪就是她少年时惊鸿一见的白月光本尊的可能性。李朝歌心里拿定,问出最后一个,也是她最关心的问题“顾明恪成婚了吗?他可有未婚妻?”
李怀连脸上的表情都掩盖不住了“皇姐!”
李朝歌挑眉,随意瞥了李怀一眼,李怀不知道为什么,气势一下子倾颓。明明他才是在宫里长大的皇子,为什么李朝歌刚才那一眼,像极了母亲?
李朝歌最后一句话意味实在太明显了,众人想装看不出来都不行。李常乐、裴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