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霜在得知自己父母亲人皆已到了青蓿手中,急匆匆来寻他,这次青蓿没再让人拦住她,而是直接让她进了书房。
景玉霜明知青蓿必定知道自己所为何事,可人家就有资格坐在那里,泰然自若,视自己如无物。
轻轻跪了下去,恳求让她去见一面父母亲人。
青蓿淡然抬眼,“让你见一面又能如何?”
景玉霜知道这是青蓿的地盘,也不怕被人听了去,“大将军,青夫人这次滑落的成形男胎,我知道是何人所为?”
青蓿掩饰不住地握紧了拳,让她颇受鼓舞,“是井水的缘故。”
她的故弄玄虚直接被青蓿无视,也让她怀疑刚才他的愤怒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终于老实一通说了出来。
“那口井,我们也常用的,不过我这生是没了奢求,只可惜了其余还望生养的人,不论尊卑,尽数受累。”
青蓿默默看着她,这是他不知道的。
“大将军应当猜到何人所为了吧?”景玉霜不像其他妾室,懵懂无知,还被那位所谓正妻骗过。
被丈夫视若无物,连敷衍都不愿意的守着活寡,更年日久,不疯才怪。
所以她选择了同归于尽的法子,让青蓿如何防备都防备不了。
“我若说这事我早就知晓,你还有什么可交换的。”青蓿回答得淡然,景玉霜暗自咬牙,却是就算知道他在诓她,也只能默默忍受。
“大将军,玉霜命苦,但求将军看在共居一室的情份上,圆玉霜此愿。”说完,不住地磕头,很快额头泛了血丝。
青蓿出声,“我何曾和你共居一室?可见你也不是良善之辈。”
玉霜咬着牙,“可我是新帝赐予你的。”
“所以我纳了。”青蓿语气依旧淡然。
“大将军,如今吴越早已不再,何必再关着我的父母亲人?”景玉霜语气虽然哀怨,眼神中却带着恨意。
青蓿就是要这恨意,“我虽暂时接纳了,但却不能善专。按我来时接的旨意,凡太后交出的所有,我皆要运往京都,明日就要出发了。”
景玉霜双目圆睁,青蓿说道:“不过,于你,我还是有些权力的。”
见她似乎仍不太明白,青蓿说道:“我可以让人送你回去,你愿意伴着他们走也好,不愿意也好,都随你。”
景玉霜想都未想,“大将军,我愿意明日同行。”
青蓿点头,“回去收拾收拾吧。”
晚间将此事告诉了青荷,青荷看了他半天,“你不怕她再回来。”
“不会。”青荷不解。
青蓿耐心解释,“她本意就在新帝,在我这里明显没了出路,为何会再回来?”
“可,”青荷有些说不出口,新帝不是时,都未曾纳了她,现在哪会有可能?
“她可以攀附旁人嘛,毕竟新帝对她一向和颜悦色,还是有些用处的。”青蓿继续解释给她听。
青荷点头。
“好些了吗?”青蓿见她衣衫工整,坐在那里,眼中带着希翼。
青荷摇头,却强颜欢笑,青蓿赶紧扶了她躺下,“怎样舒服怎样来。”
“府里来了客。”青荷只得无奈地解释。
穆十四娘抱着嘉承在院中,看洛玉瑯整理名目繁多的草药。 都是晒干了的,她觉得差不多的,洛玉瑯居然分成了三类。 害得她逗弄着儿子,“你认识吗?” 嘉承虽然也指了给她看,咿呀学语,哪里听得懂,洛玉瑯轻笑,“儿子,你与你母亲说不着,她跟你解释不了。” 穆十四娘换了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