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叔跟你说了吗?烟霞观的事。”穆十四娘问道。
洛玉瑯点头,犹豫了一下,“它彻底不在了。”
“是它帮了你吗?”穆十四娘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问。
“嗯。”洛玉瑯不太想谈论此事,却知道避不过。
“他没要胁你什么吧?”以往每次,总有后患,让她心有余悸。
“没有。”洛玉瑯回答得极快。
“那以后烟霞观的人再找来,是不是就不用怕了?”穆十四娘望着帐顶,上面的福字花纹像极了盘旋的长蛇,蜿蜒不绝。
“按诚叔所见,无名道长就算没有化羽,也元气大伤;其余两位不足为惧。”她不知洛玉瑯的底气从何而来,心底有个声音也让她不要再论,“这样最好。”
“你啊,就是心思太重,偏我又总让你操心。”洛玉瑯握了握她的手,“漫游,自此后,我只守着你。”
“你先把身子养好吧,别等我出了月,你还是这样。”穆十四娘晃了晃头,许久没有洗头,确实有些难受。
洛玉瑯以手为梳,缓解着她发根的瘙痒,“再忍几日。”
“你不是最爱洁净吗?为何还整日待在我这里?”穆十四娘问完,洛玉瑯轻笑着看她,“你说呢?”
穆十四娘藏起了嘴角的轻笑,“我哪知道。”
洛玉瑯轻轻点她的额头,“你呀。”
“这些日子吃了睡,睡了吃,外面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心情舒爽确实重要,洛玉瑯活生生在身边陪着,这难熬的月子竟比怀胎时轻松许多。
“都与我们无关。”洛玉瑯见她眼含不满,“这些事等你出了月子再知,与现在没有两样。”
“是要打仗了吗?”穆十四娘一直被洛玉瑯强压在床上休养,若非必要,连坐都不让她坐,非说这样日后会腰疼。
百无聊奈,又不能像刚如月那样,不停地昏睡,就开始操起闲心。
“不会。”洛玉瑯明显不想让她劳神,回答得极其敷衍。
“青荷还好吧?”见她心越操越远,洛玉瑯直接挑了眉,“我写了信去,还没得到回信。”
“会好吧?”
洛玉瑯无奈地摇头,“以青蓿为人,应该不会轻易移情。”
“可他还是多娶了人。”穆十四娘丝毫没觉察到,自己现在活脱脱一个长舌妇人。
洛玉瑯沉默了一下,“听说,只是摆设。”
穆十四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行得通吗?”
洛玉瑯依样回瞪了她,“我哪知道?”<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