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已去了数月,看她信中之意,若是再无战事,暂时便不打算回吴越。”
“她啊,也是个苦情之人。”墨师傅感叹。
两个人谈了会旧事,穆十四娘意识到洛玉瑯有些局促,没有久留,告辞离去。
之后去绣坊时,洛玉瑯闭目养神,穆十四娘便没惊忧,独自下了车。
今日的绣坊早已物是人非,倒是遇见了正在修理织机的师兄,旁边一位妇人,果然是他的娘子。
得知穆十四娘已先行去看过墨师傅,师兄涨红了脸,“家中久未收拾,怠慢掌柜的了。”
穆十四娘看着同样腼腆的娘子,赶紧说道:“师傅得师兄照料多年,反倒是我这个师妹,这些年自顾不暇,久未探望。”
“掌柜的,要不要看我新做的织机。”穆十四娘知道这些年来,师兄制造织机的手艺已炉火纯青,想着车上的沉闷的洛玉瑯,不好多留,“师兄的技艺,我在京城的木花坊不但看过,还上手操作过,比起当日我的粗制滥造,不知好过多少。”
洛玉瑯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我买了凉粉,就放在车上。”
穆十四娘无奈只得辞别,上了车,尝着久违的凉粉,见洛玉瑯只买了一碗,送给他尝了一口,“刚才与我说话的,是师兄,你忘了?”
洛玉瑯闷闷说道:“如何不知,刚才满院子跑的都是他的小子。”
穆十四娘头次觉得他有些走火入魔,“你连这也计较?”
洛玉瑯抬眼看她,“难道我不该计较?”
穆十四娘顿时觉得口中的凉粉索然无味,洛玉瑯却问她,“怎么,不好吃吗?”
“这执念你何时才能放下?”穆十四娘终于按捺不住,这仿佛已是洛玉瑯不能碰触的禁忌,不能听,不能说,更不能见。
洛玉瑯淡然望着车外,“永远不能。”
“何不多想些好处,经历了那么多,你现在还才好好的,就当,就当是取舍吧。”穆十四娘说完,洛玉瑯已经接了话,“我做不到,这个奢望于我而言极其重要。”
“可在我看来,你得过舒心,比这更为重要。”穆十四娘低头,泪水已经滴落于凉粉之中。
“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你面前显露,这本就是只是我一人的错。”洛玉瑯见她开始垂泪,有些语无伦次。<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