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我家门不幸,结了这样的姻亲。又一贯被他打秋风,习惯了。一切只是我一人所为,连父亲都不知情,还望太后,祸不及妻儿。”
太后走到他身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可认罚?”
这话一出口,低头的洛玉瑯直接挑了眉,又是一个要银子的,看在自己一时怒气难忍杀了你的儿子,也该出些银子,以示歉疚。
“微臣认罚。”
太后看着恭敬伏地的洛玉瑯,咬了牙,“你既出得起三万五千两,那也应当罚得起三十万两吧。”
洛玉瑯姿势不变,“微臣认罚,只是恳求太后,准许日后分次给付。每年十万两,三年付清。”
“好。”太后回答得十分爽快,“只是洛家主,三年之内,不得离境。”
洛玉瑯回应得极为爽快,“微臣遵旨。”
“若偷偷遁走,便老账新账一同清算。”太后也接得爽快。
洛玉瑯似有些无奈地微微摇头,“微臣不敢。”
出宫之后,洛玉瑯辞谢了宫中相送的马车,一路步行归府。
对路人诧异的眼光视如无睹。
洛诚带着护卫在府门前的官兵撤走的同时,就骑马出来相迎。
半路遇见,洛玉瑯一身狼狈站于街面中央,望着他轻笑。
洛诚眼中一热,也不言语,只领着护卫下马,皆单膝跪于跟前,“迎家主归府。”
洛玉瑯依旧轻笑,虚扶了一把,“牵马来。”
马是同一匹,曾伴着红衫峻朗的少年郎。
经历过岁月的磨砺,马上的人不再如昔日那般讲究,却是另一种低调的张扬。
夕阳照着归人,天边的霞光将所人镀成了金色,洛玉瑯突然笑了,花钱销灾,亘古不变,虽然破费不少,但至此后,一直如附骨之蛆的景家将不复存在。
让他怎能不畅快,知事以来,那份浓得化不开的屈辱感,终于不复存在。
良久又流露了一丝苦笑,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它的力量,自己不可能在兴王府如履平地,探知最隐秘的讯息。
也不可能在广福寺,禁军重重守卫之下,如入无人之境,完成计划之后,又全身而退。
关键是,这一切永远都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毕竟在世人眼中,洛玉瑯不过是身家丰厚,桀骜不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