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扯了她,示意护卫稍稍远离。
而后轻声问她,“怎么了?”
穆十四娘也只摇了摇头,依旧往下山走去。
洛玉瑯将她扯了回来,被她眼神中的落寞吓住了,搂她入怀,“都是梦罢了,莫自己吓自己。”
穆十四娘淡然说道:“它真的走了吗?”
洛玉瑯点了点头,“它散功的那一刻,弘阳真人亲眼所见。”
“再不会回来了?”穆十四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确认什么。
洛玉瑯搂紧了她,“再不会了。”
穆十四娘没有再问,“我们回府吧。”
洛玉瑯牵了她的手,一路小心翼翼,直到上了马车,才轻声安慰:“我知道刚才吓到你了,以后不会再有事。”
穆十四娘轻轻点了点头。
洛玉瑯岂能不明白她这样是为了什么,“这场从我八岁起就得了的噩梦,到今日总算完结。由此带给你的惊吓,也当就此打住。”
穆十四娘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洛玉瑯心急地拥住了她,“你还在怕什么?”他多希望直接告诉穆十四娘,一切都不重要,可是他又怕,怕穆十四娘介意。
“可能真是吓住了。”他的紧张让穆十四娘稍稍回了神,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谈论此事,什么时候都不想。
洛玉瑯拥着她不肯松手,“想我真是无用,从认识你时就夸下海口,似乎能保你万全。现在看来,倒是让你跟着我受不了少的苦。”
穆十四娘轻拍他的脊背,“夫妻之间,自当如此。总被你护在羽翼之下,哪能称得上漫游二字。”
洛玉瑯终于轻笑,“是,漫游从敢跳下红崖山绝壁躲藏时,就不是需要待下羽翼之下的人。”
红崖山,穆十四娘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却擦不去脑海中的记忆。
回到洛府,洛玉瑯仍旧不能断定它真的散了功,得空就待在书房研习道法,想弄明白,何为散功。
穆十四娘却收到了木花坊的帖子,舒掌柜约她一叙。
到了木花坊,舒掌柜果然顶着寒风坐在庭院中,望着那株合欢花出神。
虽未立冬,但已秋风凛冽,那株合欢早已没了水色,枝叶零落,一片萧瑟。
“掌柜的,如果担心,不如用黑色的粗纱棉布罩了,挡些风寒,来年也好发芽。”穆十四娘心生不忍,想着洛府的花匠冬日里就这样呵护庭院中的花草。
舒掌柜从专注于合欢花中抬头,“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