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送来的是两位穿红着绿的娇俏小娘子和跟着服侍的数个婆子婢女。
绿衫小娘子眼神一转,问道:“我们初来乍到,自当要先见过洛家主和主母才是。”
台阶下的婆子答道:“回姑娘,家主已经吩咐,几位既是受宫里娘娘所托,前来照顾老夫人,就请尽心些,快请进去吧。”
绿衫小娘子一时无法接受,脸色绯红。
红衫小娘子一脸不悦,“你这婆子,空口白牙,胡说八道,洛家主是何等谦和有礼之人,又与宫里娘娘自好,与景家更是有亲,哪会这样任你们胡为!”
婆子便不再说话,只施了一礼。
就任由她们一堆人站在院中,不再搭理。
红衫和绿衫对视一眼,趾高气扬地进了里间,却立刻又捂着鼻子出了来。
也是难怪,景妍凝今非夕比,洛玉瑯药下得狠了些,有些失禁在所难免。
两个人站在院中,面露苦色,诓她们来时,美梦无限。
亲近了洛玉瑯会有何等益处,不用明说。
就算不能,这事做好了,宫里的娘娘自然不会亏待她们。
可是怎样都没料到,景妍凝并非如景家所说,是被逼假装。如今看来,分明是真的成了废人。
于是两个人一阵合计,又闹着要见当家主母。
因为正值月初,穆十四娘正埋头算着上个月的帐,洛玉瑯听后,便吩咐:“只说主母尚不得空,得空再说,若她们不得力,莫怪我如实向王上禀报。”
穆十四娘却接了话,“家主以前也是这样直来直去的吗?”
洛玉瑯愣了,“有什么不妥吗?”
穆十四娘轻笑,“人家要见的是我,再说了,家中来了外客,又是遵旨前来,我不见见,岂非太不合礼数。”
洛玉瑯望着她,一脸不解。
穆十四娘却吩咐下了,“告诉她们,晚些我得了空,便去宣和堂。”
洛玉瑯独自想了会,突然笑了起来,“也是我多操的心,几乎忘了施大掌柜在南唐时的风采。”
穆十四娘瞅了他一眼,指尖依旧拨弄着算盘,“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我是不愿意你去沾染这些污秽。”洛玉瑯说得直白,穆十四娘却有些唏嘘,景家也算是母族,但因为丧了良心,被洛玉瑯恨之入骨。
“我如今已然嫁了你,难不成要躲一辈子?”穆十四娘朝着他眨了眨眼。
俏皮的模样让洛玉瑯有些恍神,如今的穆十四娘早褪了青涩,添了妇人的妩媚,眉眼灵动之间更是多了动人之色。
因为那厮的时隐时现,闹得他有些事根本不敢再想,免得被它窥探。
可他也是俗人,面对心心念念的佳人,要他不动如山怎么可能?
傍晚时分,穆十四娘特意修整了一番,洛玉瑯饶有兴致地旁观,“打扮得这样老气做什么?”
穆十四娘从镜头看他,轻笑不已,“好让她们把我比下去啊!”
洛玉瑯无奈摇头,起身站到了廊下,等穆十四娘出院子时,送了句,“恭祝夫人旗开得胜!”
穆十四娘并没有回头,只挥了挥手中的丝巾,却不知这样摇曳的身影,在洛玉瑯眼中别有一番风情,让他呆望了许久。
再不肯去正房闻景妍凝身上怪味的红衫和绿衫,领着婆子和婢女坐在厢房中,望着院子中低眉敛目,除了交班,一动不动的婢女和婆子,只觉得无奈。
来时,景家那些自认为聪明的人,交待了无数的招数。
可这样严密的布控,她们能不能溜出院子都不好说。
“夫人。”院子中此起彼伏的声音,让红衫和绿衫亮了眼。
传闻中打败景玉霜,被洛家主捧在手心的穆十四娘,终于露面了。
两个人整了整衣衫,在婆子和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