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面问你才肯,我便让人寻了你来。”
洛玉瑯轻叹了一声,“若母亲一切安好,就算舅舅不来接,只要她自己愿意,随时都可归府探望。可如今母亲身上不好,大夫看了无数,药也吃了无数,也是时好时坏。这几日好不容易安稳些了,舅舅陡然接了回去,本是一片好心,可若是因此让母亲旧病复发,我与父亲可如何是好?”
景畴行刚想说话,洛玉瑯又接着说道:“请的大夫皆在京中有名有姓,舅舅若是不信,尽可亲自去询问。”
景畴行又想开口,洛老爷又将话接了过去,“我今早去看时,婆子都说这几日天热,晚上总要闹上几阵,白天黑夜颠倒了睡。”
洛玉瑯又接道:“不知舅舅来时,可去探望过母亲了?”
景畴行还未开口,洛老爷又替他回答了,“已经去看过了,正睡得香呢。”
景畴行与自己的庶子交流了一番眼神,觉得他们父子这双簧唱得也算地道,他们越是如此,说明其中越是有鬼,他今日是势在必行,无论如何都要将景妍凝带回景家,成为一柄刺穿洛府的利剑。
“左右今日无事,等她醒了便是。”说完得意地看着洛玉瑯。
洛玉瑯多少也猜出了景畴行突然而至的缘故,三皇子上了位,景玉霜入了宫,他今日带来示威的庶子明显在新王面前得宠,寻回了旧日荣光的景家自然按捺不住,要来找他搬回一局。
“如今这天气也不早,不如我与舅舅同去,唤醒母亲,问过她,如何?”洛玉瑯说话间已经急不可待地起了身,弄得景畴行都有些被动。
“也好。”景畴行刚说完,洛玉瑯已经转身对洛老爷说道:“父亲,你身子不好,就莫去了。”
洛老爷无端地想起了景妍凝刚发病时,见到洛玉瑯的情景,刚开始还好好,后来的某一刻,突然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吓得蜷缩在角落里,颤抖不止。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也曾留意过,可并没见洛玉瑯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明了洛玉瑯无论如何是不会让景家得逞,不让自己去,恐怕是不想让自己难为,“也好,嘉诺就快醒了。”
去萱和堂的路上,洛玉瑯越轻松,景畴行越踌躇,就像当初去小庙时,总会发生无端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