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切正常,现在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幸好洛府的人都不多事,府外她也未曾赴过宴席,坊间的流言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她尤如将头埋于沙堆的和鸡,只能不想不听不看。
胡思乱想之下,她又开始觉得,洛玉瑯之所以对她的态度有了转变,是不是因为这事?
她相信洛老爷是解释过的,以她对洛玉瑯的了解,就算他不介意,平常也会当笑话说上个几回,怎样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冷不热,不闻不问,提都不提。
与吴夫人一腔善念求佛不同,她坐在吴夫人房内,看着供桌上的佛像,盯着眼前的经幡,满心的欲望都是想求以前的洛玉瑯归来。
能够像以前一样,和她形影不离,事无俱细,面面俱到。
能够为她的一句话生气,也能够为她的一句话而欣喜。
就算两个人各忙各的,也会没话找话,时不时与她说上一嘴。
年三十陪她一起守岁,年初一陪她一起放爆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府里的事也不理,更不再关心她的喜怒哀乐。
虽然她一直用洛玉瑯身体尚未恢复为由,体谅他,可是心底的愁绪却总是自己冒出来,压都压不下去。
心烦意乱,只得每日坐在吴夫人房中,一针一线绣制着经幡。
上面的图案和符文穆十四娘看不太明白,都是照着吴夫人寻来的图样描摹的,直到开始绣形如厉鬼的菩萨时,她才略微明白,自己所绣的,应该是菩萨伏妖降魔的故事。
疲累时,她索性就在吴夫人房里歇了,洛玉瑯那看似热络地揉捏总有些怪怪的,她想不明白,感觉却是真实的,她不喜欢。
景家也曾来人,但是都被洛老爷拦下了,并未让穆十四娘出面应对。
已经省事的穆十四娘打心底里感念洛老爷的仁厚体贴,从未在亲生父亲那里得到过的父爱,居然在这里感受到了。
心里一暖和,又觉得心中有愧,人家如此厚待自己,自己居然为了洛玉瑯偶尔的冷淡,胡思乱想,心生杂念。
有了这样的想法,穆十四娘便又开始早晚皆留在院中吃饭,看着精神不济的洛玉瑯,又多了嘴,“要不要另外请大夫看看,这药没少喝,怎么不见好?”
“开春就好了。”洛玉瑯顺口说到。
“开春?”穆十四娘有些不太明白。
洛玉瑯却似寻不到好的理由回复她,干脆埋头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