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护心爱之人周全。”洛玉瑯本想开句玩笑,但穆十四娘的泪水已经浸透到了他的内衫,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希望她哭过之后,能开心起来。
将心中的情绪宣泄之后,穆十四娘擦去了脸上的泪痕,洛玉瑯默默递上了自己手帕,“干净的。”
见穆十四娘不理他,直接抢了她的丝巾,而后将自己的手帕塞进她手里,“这时才想起,你还从未送过我信物呢?”
穆十四娘不声不响,只是瞅了瞅他的荷包,洛玉瑯会意,“那些可不算,彼时你心不诚。”
“你倒是解释一下,何为信物?”穆十四娘因为刚刚哭过,声音带浓浓的鼻音。
“所谓信物,凭证也。”洛玉瑯如学究一般,摇头为她解释。
穆十四娘向他展开方才递过来的手帕,“空口无凭。”洛玉瑯有些后悔,因为怕麻烦,他所用的手帕皆未绣字。从怀中抽出刚刚塞进去的丝巾,展开一看,上面也是空空如也。
“信之一字,取诚实不欺骗之意。”洛玉瑯重新将丝巾塞入怀中,“我心坦荡,不怕你不认。”
“你给十五郎出了个什么主意?”洛玉瑯看了她半天,最后无奈摇头,他这是遇上了个什么人,前一刻悲天恸地,后一刻就开始盘算。
“他们不离开,我不好与芜阳提及你我之事。”穆十四娘并不满意他的回答,“会伤及我娘亲吗?”
“除非他们改了性子,不然不会。”洛玉瑯说完,怕又会刺激到她,看她的眼神中竟含着忐忑。
穆十四娘扫了他一眼,并不在意,“可惜我还没想好如何装扮之前,不能亲眼所见。”
“已经够可以了,你又要如何折腾?”洛玉瑯心说,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习惯你满脸的胡须,你难道还不满意?
“我觉得胡须有些多,粘起来麻烦,粘一天还会痒好几天。寻思着换个别的胡须。”洛玉瑯松了口气,“只要你再忍耐些时日,就不必如此麻烦了。”
“我与你签的契书中可说好了的,如若是你的原因无法达成,我就不算毁约。”洛玉瑯无奈点头,“漫游放心,爷自然会想尽办法,无论你暂居何处,都能每日为我算帐。”
“你不该去物色新的帐房吗?”穆十四娘扫了他一眼,洛玉瑯眼神莫名,为她话中之意,“不必了,男主外,女主内,说的不正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