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瑯原本以为自己会就此沦陷,不承想亲昵之后,一直被压制在心底的那股火苗却渐渐平息了。
仿佛那柔软的唇是山间的清泉,润物细无声地浇灭了那雄雄燃烧的火焰。
让他不必再强行压制,也能静静等待花开那日。
“爷对你可是毫无保留的,我不在的时候,你既不能胡思乱想,更不能三心两意,乖乖等着爷来迎你进门。”洛玉瑯心满意足之后,看着被自己蹂躏成鲜红色的双唇,用指节分明的食指轻轻触摸,感受着不一样的触感。
穆十四娘努力恢复着自由的呼吸,无力地点了点头,再不答应,不知他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喜欢吗?”洛玉瑯觉得刚才全身都是酥麻的,他很想知道,一直处于呆萌状态的穆十四娘是什么感觉。
“讨厌。”穆十四娘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说出这两个字,说完觉得自己嗓音都变了,变得让人脸红心热。
洛玉瑯贪恋着她绝世的容貌,还未成年就这样让人魂不守舍,要如何才能不让别人觊觎。
“我不在,难保穆府不会再来,记得,从明日起换了男装,只用我送你的银簪。”摸了摸她的耳垂,因为出逃时候年幼的关系,并未穿过耳洞,应该不会穿帮。
“嗯。”穆十四娘说道,“依你就是。”
见她眼神恢复清明之后,就开始推拒自己,洛玉瑯皱了眉头,“我凭什么信你?”
穆十四娘无奈,条件反射似地在他脸上如小鸡般啄了一口,算是凭证。
惊喜之余的洛玉瑯回礼般地在她脸上也印了一口,“来而不往非礼也。”
起身放了穆十四娘自由,“我可能明日就走,你可话要对我说。”
“都这样了,还用说什么?”穆十四娘说了句。
洛玉瑯哭笑不得,自己养大的,不省事也怪不得她。
第二日,洛玉瑯果然坐在特制的马车,去了京城。走时定要穆十四娘去送,经过昨日两人的亲昵,穆十四娘睡了一觉才悟出其中的意味,全程都回避着他的眼神。
洛玉瑯则满脸惬意,嘴角按捺不住轻笑,眼神却从未离开过穆十四娘。
青荷察觉出有些不同,用眼神询问兄长,青蓿却回了她一个面无表情,示意她莫要多事。
待马车走远,穆十四娘下意识地长舒了口气,更让青荷觉得奇怪。
“姑娘,今日还去绣坊吗?”穆十四娘刚嗯了一声,又说道“从今日起我以男装示人,你也要改改称呼。”
青荷偏头想了一会,“那我也叫你公子吧?”
穆十四娘摇头,“不妥,应当叫我施公子。”
青荷称呼了一声,“施公子。”穆十四娘大方地应了声,又觉得实在不习惯,笑了起来。
青荷也笑着说道“姑娘没穿耳洞,称呼公子倒也合适。”
穆十四娘说道“我以后也不打算穿,这样什么时候都可以乔装打扮,多方便。”
与穆十四娘的恣意不同,洛玉瑯被人抬下马车的那一刻,整个洛府的人都变了脸色,各有喜悲。
洛老爷竟然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的洛诚,因为洛诚回来,可没说他死里逃生的独子会不良于行。
洛诚扫了一眼洛玉瑯身后跟随的护卫,却只看到他们刻意低垂的头,什么也看不出来。
洛府主母景妍凝最先出声,“瑯儿,你的伤,怎么回事?”
洛玉瑯失意地撇了撇嘴角,并不急着表态。
景玉霜站在景妍凝身后,自洛玉瑯下马车的那一刻,眼神就没离开过他,此时早已经泪眼迷蒙。
新认的二公子洛玉玦则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位以前只能远远仰视的傲娇公子,眼神中明显有欣喜,为了洛玉瑯的残疾。
“先去书房,大家散了吧。”洛老爷捂住咳嗽,无力地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