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喜欢这个新口味, 按住她的后脑,继续深入探索。
“……我……没办法……喝可乐了……”宁鸽说。
裴寒又眷恋地温存了一会儿,才放过她。
他坐近一点。
“宁鸽, 我想留下。”
宁鸽含着一口冰可乐,看着他。
心想, 留下是什么意思?
上次她提议两个人“试一试”的时候,他不是声称自己不是给她做实验用的小白鼠, 坚决不肯, 还生了半天闷气吗?
裴寒看看她的表情, 有点无语, 好像知道她想歪了。
“不是那个意思,”裴寒低声解释, “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每次下副本后睡的这一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宁鸽,你不觉得你每次都睡十四个小时整,有点奇怪么?”
宁鸽默不作声地抿一口可乐。
裴寒继续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 我们两个也不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我就坐在这里,绝对不会骚扰你, 如果没有什么异常, 我一会儿就自己上楼,会帮你把舱门关好,怎么样?”
如果他不是裴寒,换个男人说出这种话,千方百计想留在女孩子的房间,还保证什么都不做, 不用多想,百分之一万是个骗子。
可是他是裴寒。
宁鸽垂眸看看可乐里沉浮的剔透冰块,又抬起头,痛快答应“好。”
裴寒点头,“不用管我,你睡吧。”
他点了点墙上的屏幕,让小门传过来两本推理小说,然后靠着舱门坐好,把两头长腿蜷着,尽量给宁鸽留出空间。
说到做到,真的连宁鸽的边都不沾。
宁鸽把可乐一饮而尽,又用清水漱过口,拉过被子躺下,闭上眼睛。
五分钟后。
宁鸽睁开眼睛,“我睡不着。”
裴寒弯弯嘴角,挪近一点,伸手把灯光调暗了,腾出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宁鸽,好像在哄小孩。
“睡吧。”他说。
宁鸽看了看他,从被
子里伸出手,找到他的手,握住他的拇指,重新闭上眼睛。
同意留下裴寒,是因为连她自己都有点好奇,每次睡这个长觉的时候,到底是会发生什么。
一会儿就开始迷糊了。
这次和每次都不太一样,不知是因为他在旁边的关系,还是因为那杯可乐在闹腾,宁鸽睡得有点浅。
时不时地,她就醒过来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看见裴寒还就着那盏小灯,坐在原位看书。
他一只手握着宁鸽的手,每隔一会儿,就用另一只手翻一下书页,抬头看她一眼,再低下头,真的丝毫没有过来干扰她睡觉的意思。
宁鸽有种奇怪的熟悉的感觉。
好像两个人一起关在这样一个地方,早就不是第一次。
像是梦中有很多回,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她躺在那里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这样安静地待在她旁边。
宁鸽很清楚,他肯定有很多秘密没有对她说,宁鸽自己也完全没有向他坦白一切的想法。
可是对他却有一种直觉的信任。
不止是出于男女之间吸引的信任,更是两个旗鼓相当心照不宣的合作者之间的信任。
那是一种说不清原因的直觉。
他稍微低着头,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投下影子,眼窝很深,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
宁鸽拉了一下他的手。
裴寒从书上抬起头。
宁鸽仗着自己不太清醒,半眯着眼睛不睁开,坚决地攥住他的手,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裴寒明白了她的意思,合上书,整个人都挪过来,在她旁边躺下,用一条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