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后一声惨叫,外头的奴才们一窝蜂涌进来,首当其中便是金钏儿,她见自己家娘娘坐在地上,皇帝以一种诡异的姿式斜立着,右脚貌似刚从半空收回的趋式,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皇帝把皇后给踢了。
墨容麟搭着四喜的胳膊站稳身子,见那个壮得像头牛的宫女拿眼睛瞪他,怒道“放肆!”
在场的人都替金钏儿担心,毕竟她对皇帝大不敬的样子太过明显,史芃芃亦是惴惴不安,一只手抓在金钏儿后腰上,只要墨容麟发怒,她便立刻跪下求情。
“这次先记着,下次再犯,一并处罚。”说完,墨容麟拂袖而去。
三位贵人本来是到凤鸣宫来请安的,没成想看到了皇帝踢皇后,她们站在廊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犹豫着,见史芃芃望过来,倒立刻做出反应,慌慌张张行了个礼走了。
金钏儿耷拉着脸,“娘娘还好意思笑,原先在府里,将军和夫人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到了宫里可好,挨踢了!皇上他是属……”
金钏儿悻悻的搓了一下鼻子,“奴才就是替娘娘气不过。”
“为了保护娘娘。”
金钏儿不说话了,上下打量她,闷声闷气问,“踢哪了?”
金钏儿伴着她往里屋走,招呼琼花琼玉,“赶紧的,拿药油来,看娘娘伤着哪了?”
“行了,”史芃芃瞪她一眼,“别没完没了,就当是磕着桌子角了。”
三位贵人边走边议论着刚才的事,张贵人忍不住咂舌,“一进宫就听说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和睦,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是真的,皇上都上脚踢了,可见有多讨厌娘娘。”
刘贵人对墨容麟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天晚上的温玉如玉贵公子,但今日见到他,身着明黄色常服,袍子上蛟龙腾海,张牙舞爪,他眼眉深厉,浑身散发着王者气势,让人望而生畏。她是唯一被召去侍过寝的,自然是维护墨容麟,“听说皇上原属意贵妃娘娘当皇后,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定了杜将军家的嫡女,想来皇上因为这个才不喜皇后吧。”
杨贵人,“之前我也听说左相家的嫡长女是皇后的不二人选,没想到进宫的时侯却成了贵妃,想必皇上有不得已的苦衷。”
杨贵人立刻问,“什么事端?”
杨贵人张大了嘴,刘贵人则羞得满脸通红,“要死了,这话也能说?”
杨贵人通晓乐理,比一般人更多愁善感,她叹了一口气,“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这叫爱得近乡情怯,明明很想念,却不敢去见。”
“因为大婚之夜的事,皇上和贵妃娘娘都是极有尊严的人,所以……你们懂的吧?”
杨贵人有些恼了,“简直对牛弹琴。”
于是三人一同去了碧瑶宫,碧瑶宫虽然不及凤鸣宫大气,却显得更为豪华富丽,三位贵人打量着殿里的摆设,心想皇上果然厚此薄彼,碧瑶宫的规格居然超过了凤鸣宫。
她坐在红木酸枝大椅上,对来请安的贵人露出淡笑,“不必多礼,既是进了宫,日后就是姐妹,常来常往吧。”
就事而论,她当然幸灾乐祸,但皇帝亲自动手,又让她心里有点怪怪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异常。
张贵人说,“左相家果然是按皇后的标准培养贵妃,我看她坐在那里倒更像皇后。”
刘贵人有自己的见解,“我倒觉得贵妃娘娘不错,处在高位,自然是要端着的,皇后还是显得小家子气了点,瞧她赏咱们那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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