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拉拉两三个月就去了,明面上是美人身子骨弱,没福气,暗地里,美人倒底怎么死的,谁也说不清,总之,被皇后惦记上了,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皇后脸色越来越黑,终于喝了一声,“够了。”
蓝柳清跳得一身汗,停下来时气喘吁吁,鼓鼓的胸脯子如波浪起伏不定,看得那些侍从眼睛都直了。
皇后更怒了,冷声道“南原的舞就这样?”
蓝柳清点头,“是。”
“别以为本宫没去过南原便不知道,南原最出名的是孔雀舞,你刚刚跳的是什么?”
蓝柳清笑了,“南原的舞太多了,娘娘说的只是其中一种,真要论起来,南原舞跳上一年,都能不重样。”
皇后冷笑,“一个公主,跳起舞来跟勾栏院的红姑似的,不知羞耻吗?”
蓝柳清声音清朗的答,“我如今只是个舞姬。”
“放肆!”
皇后的贴身侍女银月立刻喝斥,“怎么跟娘娘说话的?”
她是舞姬,应该自称奴,却以“我”相称,无形间便贬低了皇后的身份,难怪侍女会喝斥。
一旁的华妃冷笑,“去教教她规矩。”
皇后没说话,便是默认。
侍女银月走到太阳底下,扬起手,对准蓝柳清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她在皇后信得过的人,平日宫妃们看到她都客气的称声银月姑娘,教训底下不懂事的丫头,早已经轻车熟路,知道怎么能把人打疼,还不伤着自己的手。
蓝柳清被打得头一偏,半边脸都肿起来,嘴里弥漫起一股甜腥味,她没想到一个小丫头手这么重,这一巴掌真把她打恼了,回过脸,一巴掌还回去。
银月没提防,被打了个正着,雪白的脸上顿时显出五条红印,她捂着脸,有片刻的愣怔,敢打皇后的人,这个舞姬是疯了吗?
皇后也没想到蓝柳清会反抗,气得拍案而起,“来人,把这个犯上的东西叉下去,乱棍打死!”
她就不信,打死一个舞姬,皇帝还能找她算账?
两个瘦高的侍从立刻上前扭住蓝柳清的胳膊,把她拖下去行刑。
蓝柳清没有反抗,回头看了皇后一眼,嘴边浮起一丝极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