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说,“还有一件事,刚刚收到的消息,东越帝后入了南原,一同来的还有尉迟不易的家人。”
女帝大吃了一惊,“墨容澉也来了?”
“是,东越皇帝来了。”
女帝负着手踱了两步,“是了,囡囡要来,他自然要陪同,只是有他在,孤不好动手,”她心烦意乱的踱了两圈,停下来“罢了,陛下既然一心想娶尉迟不易,孤便遂了他这个心愿,让他顺顺当当娶了尉迟不易。”
银面人抬起头,面俱后眸光闪了一下,“殿下准备怎么做?”
女帝冷笑,“东越皇帝要来,孤暂时动不了他,以后再说吧,你先退下,有事再来报。”
银面人点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女帝在椅子上坐下来,华丽的裙摆铺成一个大圆,她抖了一下宽大的袖子,双手叠在腿上,望着一个孔雀造型的香炉发起呆来。
皇帝终究是辜负了她,没把天下百姓放在心上,只顾着儿女情长,这样的皇帝便是夺了皇权又有何用?南原国迟早会断送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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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几天,蓝霁华和尉迟不易空前的忙碌起来。
蓝霁华下了决心要当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每日按点去上朝,下了朝也是在书房里看呈折,重登宝殿对他来说,一切都是百废待兴,他需要尽快熟知政务,尽快掌控朝纲,还要留意卫长老是否真心放权,不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大婚的筹备他也要过问,以前他和尉迟不易天天混在一起,如今忙起来,只有吃饭的时侯两个人才能见上一面。
尉迟不易则忙着学习南原宫廷贵妇的礼仪,虽然蓝霁华在这方面不勉强她,但尉迟不易想给他争口气,人人都反对蓝霁华娶她,无非是因为她出身不高,不够端庄典雅,上不得台面,她偏要让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大吃一惊。
只是她没想到,那些礼仪学起来并不容易,好在她能吃苦,拿出当年学功夫扎马步的劲头,愣是咬牙坚持着,把所谓的贵妇礼仪套学了下来。每日练完,她都累得直喘大气,饭也比平日吃得多。
蓝霁华很诧异,上下打量她,“你不是在学礼仪吗,怎么弄得象去校场操练了似的。”
尉迟不易大口吃着饭,含糊不清的说,“这可比操练还累呢,我宁可……”
边上的老嬷嬷小声提醒她,“娘娘,嘴里有东西不宜说话。”
她点点头,不肯再回答蓝霁华的问题,但又耐不住想表达的,抬抬眉,挤挤眼,做无声的交流,逗得蓝霁华哈哈大笑。
老嬷嬷想再次提醒,被蓝霁华一个眼神钉住,退到一边去了。
蓝霁华给尉迟不易夹菜,“不易,你还是别学了,那些劳什子规矩,我自己都懒得遵守。”
尉迟不易挤挤眼睛,歪唇一笑。
蓝霁华“别打哑谜了,说话。”
尉迟不易见服侍的人都退得远远的,小声说,“我也就学着装装样子给别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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