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刀长老气得暴跳如雷,但玉长老开了口,其他三位长老附议,他无力回天,被禁卫军押走了。
尉迟不易看着刀长老被押走的时侯骂骂咧咧,言语间对蓝霁华甚是不敬,有些气不过,跑过去把自己的汗巾子塞在刀长老嘴里,堵了个严严实实,这种对君主不敬的臣子就该要好好教训教训。
蓝霁华想叫住她都没来得及,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又涌上来甜滋滋的味道,长到这么大,只有这个小丫头不余遗力的维护他,感动之余又有些感慨。
刀长老气得把头甩来甩去,却没把帕子甩出去,脸气成了猪肝色,凶神恶煞的瞪着尉迟不易,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尉迟不易才不怕他,脖子一昂,“老实点。”
其他几位长老看到,都没有吭声,虽然五位长老为一体,但刀长老平素太横,让他吃点亏也好。
刀长老被押走了,尉迟不易回到蓝霁华身边,见他饶有意味的看着自己,小胸脯一挺,很有气势的说,“怎么,没见过我这么凶的?”
蓝霁华笑着牵起她的手,“凶得好,不凶怎么保护我?”
他脸上带着调侃的笑,语气却是很认真,尉迟不易看着他,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见周围没人,她问,“赫黑哲部落是真的要造反吗?”
蓝霁华笑,“大概是真的吧,谁知道呢?”
尉迟不易又问,“刀长老真的和赫黑哲部落有勾结?”
蓝霁华看了她一眼,“朕说有,他就有。”
尉迟不易有点明白了,瞟了他一眼,“当权者都是属狐狸的。”
蓝霁华哈哈大笑,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我是老狐狸,你是只小狼。
咱们配在一起刚刚好。”
“所以陛下是先从刀长老下手?”
“嗯,”蓝霁华也不瞒她,“刀长老脾气最火爆,平日里和其他几位长老总有摩擦,而且他的确跟赫黑哲部落有交情,拿他开刀最合适不过。”
尉迟不易歪着头问,“第二个会轮到谁?”
蓝霁华也歪着头,笑得高深莫测,“你猜?”
“讨厌!”
尉迟不易习惯性动手,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挨了打的男人吃吃的笑,快走了两步,逃离了尉迟不易的魔爪。
尉迟不易追上去,“陛下,我还有点不明白。”
“你说,朕言无不尽。”
“既然陛下都安排好了,为什么不让证据更充份一些,直接证明那信鸽是刀长老的,当场定他的罪不更好么?”
蓝霁华哈哈一笑,“在长老们眼里,朕可不是一位有作为的皇帝,朕只能把问题抛出去,等他们自己去查证,如果朕一早把什么都查证好,只能说明朕已经备具和他们分庭抗争的能力,他们会警觉,会忌惮,朕唯有示弱才能让他们安心。”
尉迟不易有些担心,“他们会放弃刀长老么?”
蓝霁华把她的手轻轻握了握,“五位长老本为一体,当初虽然精诚合作,携手共赢,时间长了难免心生间隙,勾心斗角,现在的五大长老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五大长老了。
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们还是有原则的,再说,如今的南原皇室,以他们的权力最大,难道抓在手里的权力不要,去依附赫黑哲部落?
他们连朕都忌惮,自然不会允许赫黑哲部落入主南原皇宫。”
到了第二天下午,几位长老派出去的探子捎回了消息,赫黑哲部落的大军的确浩浩荡荡朝着打昆城的方向来了。
一路倒也没有骚扰沿途的寨子和百姓,大概是怕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刀长老的家中也搜出了他与赫黑哲部落的通信文书,言词虽然隐晦,却瞒不过长老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