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南原狗倒底是什么妖孽,公子啊,这是您的府邸,您在天有灵,要保偌我顺利完成任务,替您报仇啊。
她对着晴朗的天空长长吁了一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活着,她还有机会。
回到宫里,蓝霁华让人取了解毒丸给尉迟不易。
康岩龙亲自拿来的,望着尉迟不易笑得意味不明,知道这个小刺客肯定会搞事,但陛下没事,受伤的是他自己,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得很啊。
尉迟不易服了药丸,蓝霁华探了她的脉,确定体内没有毒了,才让她回房休息。
尉迟不迟躺在床上,苦苦思考,觉得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南原狗是个很厉害的人,一般的毒对他没用,一身功夫深不可测,她得慢慢摸清他的底,他自己不是说么,想要对付谁,先搞清他的弱点。这是个漫长的过程,她得有点耐心。
接下来的日子,尉迟不易安份了许多,低眉垂目的,倒象个随从的样子了。每日陪在蓝霁华身边,吃吃喝喝,看看歌舞,喂畏孔雀,日子过得很清闲,清闲得她有点耐不住,对蓝霁华说,“不都说皇帝是日理万机么,你怎么这么闲?”
“闲不好么?”蓝霁华笑着说,“什么都不用做,多自在啊。”
他虽然一脸笑意,尉迟不易总觉得他那笑容里象是藏着什么似的,有那么一点淡淡的伤感。她不明白,皇帝权力最大,要什么有什么,有什么可愁的?
蓝霁华说话算数,没过两天,就送了她一把漂亮的短刀,南原地域辽阔,多丛林,野兽也多,所以南原人有随身带刀的习惯,或别在腰间,或插在靴子里。
皇帝送的刀自然不菲,刀鞘上镶满了宝石,看起来富丽华贵。尉迟不易看中的倒不是那些宝石,她把刀插出来,寒光闪闪,印着她的脸,一看就是精铁铸造。
尉迟不易拔下一根头发,对着刀刃上一吹,立马断成两截,她眉开眼笑,“好刀!”
“喜欢吗?”
“喜欢。”
“以后就拿着它来杀我吧。”
“……”
看尉迟不易傻呆呆的看着他,蓝霁华哈哈大笑,“怎么了,我也没说错。”
尉迟不易,“……皇上,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是不是公子的死,对你打击太大,您刺激受大发了,怎么老想着被人杀啊!”
蓝霁华两手一摊,慢条斯理的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得找点事情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