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早膳,月桂和白千帆正在闲话,听到窗外鸟声喳喳,叫得清脆,她探头一看,有些惊讶,“娘娘,是喜鹊,今日必是有什么好事!”
白千帆笑着问,“你觉得会是什么好事?”
月桂答,“左不过是皇上又弄了什么新奇玩意儿来吧。”
正说着,小太监进来禀报,说魏太医来了。
白千帆望着月桂一笑,“恐怕是你的好事来了。”
魏太医进来,给皇后行礼,“臣给娘娘请安,奉皇上之命,臣前来给娘娘请脉。”
白千帆把手腕递过去,“我同皇上说过了,我挺好的,不必时常来请脉,皇上就是不听。”
魏仲清笑道,“皇上是紧张娘娘,若是有疾,早发现早治,也是好的。”
他探了两根手指轻轻搭在白千帆细细的手腕上,不过是片刻就收回,“娘娘凤体安康,好得很。”
白千帆扬眉笑,“我本来就好得很。”
魏仲清请完脉却不走,看了月桂一眼,月桂无动于衷,白千帆却是心知肚明,笑道“我去豹园一趟。”见月桂要跟上,摆摆手,“你向来怵点点,不必跟着了。”
月桂提起的步子便顿住了,等白千帆一走,魏仲清便道“月姑姑,上我那里坐坐,我有话想跟你说。”
月桂绞着手帕,脸上是矜持的态度“我怎么能去你那里呢,孤男寡女不合适,让人知道会说闲话的,还是在这里说吧。”
其实这里也就他们两个,底下的太监宫女都知道他们的关系,连娘娘都躲了出去,他们怎么能不识趣,自然也早走了。
魏仲清沉吟了片刻,“我想说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月桂讥讽的一笑,“魏大人,我又不是您肚里的虫,您要说什么,我哪能知道?”
“月桂,咱们俩个认识这么多年,说话就别藏着掖着了,打南边一起过来的,也算知根知底,我年纪不小了,你呢,也别在宫里蹉跎岁月了,干脆咱俩,咱俩请旨成亲吧。”
魏仲清说完最后那句话,老脸都红了,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又补充一句,“我是为了你好,男人年纪大点,还能娶个小的,女人年岁大了,就真不好嫁了。”
听了前边的话,月桂心头正喜,可后一句,让她不舒服了,她嗬了一声,“听魏大人口气,您是来拯救我的?我谢谢您,您年纪不小了,可不是我耽误的,我蹉跎岁月,跟您也不相干。”
“月桂,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较真呢,我真是为了你好。”
“我不需要你操心,魏大人莫不是找不到媳妇,才想起我来?”月桂哼了一声,“您不是收了一位漂亮的女弟子么?现在成的啊!”
“你是说乔太医?”魏仲清皱眉“她是我的弟子,我是她师父,我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提到自己的得意弟子,魏仲清忍不住多说两句,“不过她是真不错,聪慧伶俐,虽然进来得晚,比起同门师兄弟,算是有天资的,人又勤奋,我的本事让她学了七七八八,将来造诣没准能在我之上。”
月桂脸色越发不好看,“放着这么聪慧的女弟子,干嘛上赶子找我啊?”
“月桂,你什么都好,就是爱记仇这点不好,”魏仲清年岁虽长,骨子里的傲气依旧在,“行不行,你给句痛快话。”
月桂倚在桌边看着他,手里绞着手帕,心里翻腾倒海似的,从前的事一幕幕闪现在眼前,当初看绮红绿荷都有了归宿,她心里也痒痒,后来魏仲清进了府,诊出了王妃的孕脉,她感激他,高看他一眼,渐渐就对他仰慕起来。
她总是借机靠近他,向他请教,帮他晒药材,明里暗里透着意思。
可魏仲清压根就不理会,不接茬还躲着她,把她一颗真心踩在脚下,后来,他在戏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