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些,神情也平静一些,她们这队执蓝牌的,大约因为没怎么见过世面,最是雀跃,个个脸上喜笑颜开。
区别对待的结果就是她们虽然来得早,却是要等那两队的人进了宫以后,她们才能进去。连吃中饭的时间都耽误了,白千帆听到好几个人的肚子咕咕叫,她的肚子也叫了,问余小双饿不饿,小丫头现在雀跃不起来了,焉焉的点了一下头。
见没人注意她们,白千帆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馒头,偷偷塞进余小双的手里,悄声说,“偷着吃,别让人看见。”
余小双大概没想到白千帆还有这个准备,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但饿肚子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她笑着眨了眨眼睛,把馒头分成两半,一个手里攥半个,这样不容易发现,抬这只手吃一口,抬那只手又吃一口,慢慢把馒头吃进了肚子里。
白千帆见她还挺有经验,心照不宣的笑了,当然,她比余小双更有经验,所以吃得更快。
余小双怕被发现,所以都是低着头吃的,抬头的间隙,几眼的功夫,白千帆手里的馒头就不见了。她对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姐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好象天底下就什么事能难倒她的。
进了宫,在一个阴森森的大殿里集合,其他人都饿得无精打采,腰塌背驼的,只有白千帆和余小双两个人精神抖擞的杵着,被一个老嬷嬷点名表扬,“进了宫,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象那二位姑娘似的,腰背挺直喽!一门之隔,天壤之别,往小了说挨板子,往大了说就是丢命,诸位都惦量惦量自个,倒底有几条小命,够丢几回的!”
她声音不大,但气势威严,立刻让乌泱泱一屋子人都挺直了背。
白千帆听说过选妃的严格制度,好象还要掰着嘴看牙口,就跟集市上买卖牲口似的,想想都隔应。但是小采没那么严,象她们这些低等粗使宫女放得更松,只要不是歪瓜咧枣,一般都能入选,走几步路,回答几个问题,几个老嬷嬷犀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几轮,相互交换一下眼神,基本就定了,然后重新给了牌子,就算正式在宫里有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