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才八十。”
白千帆抽了抽嘴角,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
包家人见她笑了,倒是放下心来。
小二伸头过来,“别理他,他才六十,早糊涂了。”
白千帆问,“要进宫的是哪位姑娘?”
她一提这茬,包家人都看着小二,小二笑嘻嘻道“钱爷,您干嘛非要进宫的姑娘啊,大姑娘二姑娘不好么,您要不好挑,干脆,两个都娶了得了,您瞧瞧这……”
白千帆眼睛一瞪,嚯的站起来,“好你个小二,敢骗爷?”
“不敢不敢,我是为钱爷好啊,”小二赶紧解释“实话跟您说吧,虽然往年也有那冒名顶替的,但也是极个别,今年我敢打赌没人有那胆子,如今宫里那位是谁啊,曾经的楚王爷,煞神,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啊?小的劝您打消那念头吧,我家大妞二妞……”
白千帆拿着扇子使劲敲他,“漏馅了吧,原来你真叫包小二啊,这是你家吧,把我当冤大当往家领,想坑我了吧!”
“没有没有,”包小二一时说漏了嘴,有些懊恼,还想掩饰,包老太爷抓着头上的那顶帽子往桌上一摔,“漏了漏了,不好装了哟!”
包二老爷喝他,“老东西,你给我安生些。”
包老太爷拿着他的旱烟杆要打包二老爷,几个女眷拦在中间劝架,屋里一时间闹得不成样子。
白千帆很无语,本想狠狠骂包小二一顿,看这鸡飞狗跳的场面就别添『乱』了,起身走人。
包小二赶紧跟出去,耷拉着头,“钱爷,您别生气,小的,就是觉得您人好,想同您攀个亲家,那什么……”
“算了,不提了,你把我当冤大头,可我当不了这个冤大头。”
“您当真一个都没瞧上?”小二还想做最后的努力,“要不我替您再寻『摸』寻『摸』……”
白千帆不吭声,推开院门快步往外走,小二跟到胡同里,见前边来了一辆骡车,扬手同那人打招呼,“老倌头,这就走了?”
老倌头说“得早早儿去排队,进宫的手续繁琐着呢,等到天黑了才能进去。”
白千帆脚步一顿,问小二,“他是做什么的?”
“宫里运潲水的。”
白千帆侧过身子,让那骡车过去,看着那装潲水的大桶,神情若有所思。
小二见那骡车走远了,她还老盯着,问,“您看上他家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