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得得”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郝平贯脸『色』一变,慌忙迎了出去,刚到门口,墨容澉翻身下马,大步往里走,郝平贯小碎步紧跟着,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天热了,王爷一路打马回来,想必是热得紧,可要着人放水洗个澡?”
墨容澉斜睨他一眼,“有话就说,再兜圈子,当心本王踹你心窝子。”
郝平贯知道瞒不过,他跟在楚王身边十来年,他几斤几两,主子知道得一清二楚,有时侯不过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就看你自己说不说,若有隐瞒,跟上回似的,自己上刑房领鞭子吧。
他把身子倾得更低了些,“王爷,是这样,上回您在街上救下的那个姑娘来了,说她àishēn葬父,王爷许了她银子,她就是王爷的人了……”
墨容澉眉头一皱,“这种事也要跟我说,你是个死人,不知道轰出去?”
郝平贯吓得身子又矮了一截,他有意没提白千帆,本想保她,这下看来是不行了,事情是白千帆惹的,她要不兜下这个事,他就要挨板子了。
“那个……是王妃她……”边说边小心翼翼看墨容澉脸『色』。
墨容澉脚步一顿,“跟王妃有什么关系?”
郝平贯一咬牙,干脆实话实说“人是王妃带回来的,说既然王爷救了人,姑娘理应跟着王爷,还说什么,姑娘要模样有模样,有身段有身段,哪一点配不上王爷,王妃把那位姑娘带到后院去了,等着王爷回来给句话,留还是不留?”
墨容澉简直呆住了,“王妃真这么说?”
“奴才不敢有半句虚言。”
墨容澉站在那里,脸上表情晦暗不明,郝平贯如芒在背,生怕王爷一恼起来,他这条池鱼先遭了殃。
哪知道墨容澉站定片刻,嘴角浮起怪异的笑,“叫人准备水,本王要更衣沐浴,见见那位姑娘,你去揽月阁,把王妃和那位姑娘请到前厅去。”
“是,”郝平贯领命转身匆忙走了。
吩咐绮红绿荷备水,打发小库子去后院传话,墨容澉在角屋洗澡的时侯,郝平贯和绿荷,绮红站在外头,皆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绮红听绿荷说了那事,也觉得白千帆这回管得太宽了些,王爷有自己的底线,谁不小心踩着了,谁就完蛋,她怪自己没有早些告诉白千帆,害她揽祸上身。
小库子一阵风似的跑到后院,依旧在揽月阁里找不见白千帆,他转身又出来,往明湖跑,远远看到白千帆领着位姑娘正一路逛过去,他气喘吁吁的喊“王妃,大总管让奴才给您传个话!”
白千帆听见了,转过身来,见是小库子,对他招招手,向杨丽娘介绍道,“他是大总管的随从,叫小库子,是个机灵人儿。想必是王爷回府了,打发人来叫咱们。”
杨丽娘一听就紧张起来,攥着自己的衣裳,粉脸通红,“王爷,他真象你说的那样凶吗?”
白千帆见她这样,只得安慰她,“你是见过王爷的呀,王爷不待见我,所以对我凶,可他不见得对你凶呀,放心吧,反正……”她想找句楚王爷的好话来说,想了半天,说了句,“反正王爷不会打你。”
杨丽娘问她,“王爷打过王妃吗?”
白千帆很老实的摇头,“没有,王爷大概不打女人,最多是骂几句。”
杨丽娘嗯了一声,“不打女人的男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我隔壁家的陈屠户,每天晚上打媳『妇』儿,打得媳『妇』儿鬼哭狼嚎,可第二天一早,又跟没事人一样,我瞅着都可怜。”
说话间,小库子到了跟前,打了个千儿,“王妃,大总管让您领着这位姑娘到前厅去,说王爷要见一见。”
白千帆一听就高兴了,“我就说嘛,人都上门来了,王爷哪能再让你回去,刚才我指给你看的几处院子都不错,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