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爷和白家有仇,一直不待见王妃,”绮红还是觉得不可能“王妃还是个孩子,身量小,咱们爷不好这口吧。”
“不好说,”绿荷看着镜子里自己又梳回灵蛇髻,心情好多了,“也许是王爷可怜她,今儿王妃确实吃大亏了,你看她身上,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看了都难受,那些恶『妇』也实在该打。王爷面上瞧着威严,可心善着呢,没准一同情,就对王妃好了。”
两个丫环在屋里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两位主子,那厢白千帆见墨容澉拿了两支珠花进来,眼里明显有些失望,给她这个,还不如给吃的呢。
她站起来等着受赏,墨容澉却伸手压住她肩膀,“坐下吧。”
白千帆只好又坐下,墨容澉在她身后立了一会,想了想,敲敲她的肩“你坐那边去。”他指的是绮红绿荷的妆台。
白千帆以为墨容澉要她到妆台前『插』珠花,没吭声,依言过去坐好。
墨容澉仍是立在她身后,提了一口气,才抬手拢了拢白千帆的头发,她的头发乌黑柔顺,象缎子一样滑不溜秋,竟有些抓不住。步骤他都记住了,但实际『操』作起来,比想像中难,又怕弄痛她,又想做到尽善尽美,着实让他放不开手脚。
白千帆起先是呆了呆,睁大了眼睛看着铜镜,后来才意识到墨容澉在为她梳头,这个认知让她立刻眉开眼笑,客气的道,“王爷随便梳一梳就好。”
墨容澉哼了一声,“本王做事力求完美,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好,有点疼,你忍着,太疼了就说话,横竖不会把你头皮扯掉。”
白千帆点头,头发在墨容澉手里抓着,她一低头,头发扯住了,她啊了一声,并不是疼,只是出于突然的本能反应,墨容澉却放了手,有些微恼,“这样就疼了?”
白千帆吐了吐舌头,“不疼的,我一时忘了,下次不会了。”
墨容澉瞪了她一眼,重新再把头发拢起来,他的大手温热,不时擦过她的耳廓,让白千帆想起了大哥哥,白长简也有一双这样温热的大手,手心里磨了老茧,牵她的时侯,茧子刮着她的手心,微微的痒。
墨容澉仔细的梳着头,不时瞟一眼铜镜,总怀疑自己弄疼了她,但白千帆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她眼神有些发虚,嘴角却含着一缕微笑,似乎在向往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