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伯装傻打发走陈元之后,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
既怕陈元一时冲动,惹出什么祸事来,又担心李大麻子一伙人再度上门,找陈克雄一家的麻烦。
左思右想,索性戴上红袖标,来到陈元家附近的街道巡逻。
不想刚一出门,就遇上了前来闹事的李大麻子等人。
众人看见张大爷缓步前行,生怕殃及池鱼,都小声叫喊起来:
“老张头,别去送死,你这把老骨头根本不够人家拆的。”
“陈家的事让陈家自己解决,你管什么闲事?”
“听大家一句,赶快回来吧,惹毛了李大麻子,大家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张老伯对众人的劝说充耳不闻,继续向前走着。
推开院门,走入陈家小院,看见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男孩,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李文强,你们干什么?”
李文强是李大麻子的大名。
此时,他正趴在房门边偷听陈克雄一家人说话。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唤自己,眉头一拧,转过身来。
走到院门处,阴阳怪气道:“哟嚯,老张头,你不在家养花种草,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凭你这把老骨头,也想管老子的闲事?”
他话音刚落,一帮小弟立刻朝张老伯围了上去。
张老伯身子本能的向后一缩,强行压制心中的畏惧,颤巍巍道:“你……你们要干什么,前些天砸了别人的家,今天又带人上门找麻烦,你……们鼎荣公司,难道不讲王法的吗?”
“王法?”李大麻子斜睨了张老伯一眼,凑到他耳边,阴笑道:“王法是什么,我不大懂啊,要不你给我解释解释?”
“你……你混蛋,”张老伯已经气糊涂了,他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男孩,颤声道:“你们多行不义,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一定会遭报应的!”
“他向陈克雄的儿子通风报信,差点把人吓跑了,我让人教训他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李大麻子半真半假道。
“你……”张老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瘦弱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指着李大麻子,恨声道:“好,我治不了你们,不信连警察也治不了你们!”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老式灵能手机,作势就要打电话。
小黄毛有点慌了,转头看了看李大麻子。
李大麻子微一点头,小黄毛直接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啪”的一巴掌重重扇在张老伯脸上,将他打翻在地,灵能手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李大麻子大步上前,“砰”的一脚踩在灵能手机上,将手机踩的粉碎。
而后蹲下身子,看了看气喘吁吁,嘴角流血的张老伯,阴沉道:“老不死的东西,以为自己戴了个红袖标,就有资格管老子的闲事了?告诉你,别说是你,就算你们街道办主任在我面前,我也照打不误!”
张大爷听了,浑身顿时抖如筛糠。
李大麻子懒洋洋的站起身来,走到院外,对着一帮噤若寒蝉的乡民说道:“还有你们,都给我拉长耳朵听好了。想看热
&nk,站那里老老实实的看着,如果谁敢打电话报警,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罢,指了指躺在院里的小栓子二人。
一帮乡民早就吓傻了,一个个点头如捣蒜,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李大麻子懒得搭理他们,向着身边的两名小弟招了招手。
二人立刻会意,将张老伯和小栓子抬出院子,丢在众人面前。
赵有根等人见李大麻子走进院子,立刻让人将他俩送到贫民区医院治疗。
同时抬头望向陈元家的院落,双拳紧紧握起,神色无比复杂。
李大麻子走进院子,将小弟们聚拢到一处,笑道:“兄弟们,干活了,把事情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