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一方面是因为他是吴玉的同学,在老家就和他交上了朋友,再说到了上海后自己和工友们多次受到他的帮助。ii
听他的话是没错的,眼见的房价飞涨起来,起先买的房子现在已涨了快一倍,而且儿子也可以在大城市上学了,只要熬五年他们一家就是上海人了。
这在以往想都不敢想,只要自己肯吃苦起码还房贷那就不是个问题!另一方面,房价是由谁决定呢?至少应该是
上海的房价虽然已经开始上涨了,但是许多人家一年的可支配收入至少还可以还了房贷凑和过日子,时不时地还能攒点积蓄防止意外,比如类似失业、生病之类的。
如果是在未来若干年后再贷款买房,许多人甚至都还不起所欠下的债务,如果没有家底,那就只能靠借新还旧度日。而这些债务,恰恰又是以房贷为主。
如果此时不尽早买房子,许多刚刚才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就会发现他们的收入在支付了房租之后,剩下的似乎也只够在这大都市的基本生活费了。ii
如果稍微有点娱乐活动或是稍有意外的支出,就需要向家里求援了比如同学朋友的结婚,比如和自己的朋友聚聚餐,他们发现生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曾经十分鄙视父母亲抠抠索索、精打细算的过日子才是生活的常态!
随着一年又一年的流逝,更多普通劳动者不仅工资收入基本不变,房租物价却在一直涨,所占比例不断增加,多少年轻人工资刚发,付了房租和预留的生活费就没钱了,甚至有些年轻人苦笑道连活着就是一种奢侈,负债就是一种常态!
上海的冬天,又湿又冷,天空中大朵冬天灰色的浮云,高楼层叠地耸立,灯火和霓虹温柔地交融在一起。
坐在车内的吴玉一直默不作声,只是听着秦凡和鲍亦勇一句接一句的聊天,看着湿冷的街道上拥挤的人群和长长的车龙。心里是一片的苦涩。ii
“打起精神来!赔了就赔了呗,搞得像死了一样!”秦凡看到他生无可念的样子,没好气地喝道。
“我现在也跟死了差不多了。”吴玉嘟囔道。
鲍亦勇看到他的沮丧,便笑着对他道“你这位同学厉害着呢,在上海你听他的没错,迟早能发大财。”
秦凡见鲍子有些忘形,忙问道“还有多长时间到?”
鲍亦勇给秦凡和吴玉接风的酒店装修的还不错,不过让秦凡和吴玉吓一跳的是酒店门口,站着引颈远望的有四十多号人。
这些都是鲍亦勇的工友,大部分都是和吴玉同厂的工友,也有一部分即使不是同厂的也是从皋安来讨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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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凡和吴玉下车后,便被他们欢笑地簇拥进了酒店的包厢里,酒店的联包有五张桌,平时是用餐桌之间的活动隔断隔开。
鲍亦勇等众人落座后,跳上表演台上,对工友道“你们一直想见见秦老板,今天我没有食言”
秦凡微微皱了皱眉,虽然之前与鲍子联系时,只说他们三人聚聚,没听鲍子说有这么些人。
鲍子说完话后,跳下台,对秦凡抱歉道“兄弟们受你的帮助太多,都想趁这机会感谢你,你看”
看着他们真诚的笑脸,秦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站起向他们拱了拱手,然后大声道“一起发大财!”
工友们稍一愣,然后学着秦凡的样子大笑齐声道“一起发大财!”ii
哄闹声引得酒店的服务员和领班、经理纷纷探头窥视,均感到好像是某个帮派在这里聚会。
工友们的真诚就是多喝酒,自己喝多,连带着把秦凡也喝多了,人人都端着酒碗跑到他的面前,哆哩哆嗦地说上几句话,然后一仰脖就把酒碗里满满的酒倒进喉咙,有的嘴笨说不上一句,干脆先喝酒。
看着这些年轻人,满怀着希望在这里打拚,都是想要一